薩姆折了根樹枝,去戳埃弗拉的腳底,就像企圖在硬牛皮上戳洞一樣。
我感興趣地看著。
“尖銳的玻璃碴兒可能會刺傷我,”埃弗拉說,“但這種事很少發生,而且我的面板一年比一年硬。”
“要是我也有那樣的面板就好了。”薩姆羨慕地說。然後他轉向我問道:“你怎麼老穿同一身衣服?”
我低頭看看我被活埋時穿的這身衣服。我本打算要幾件新衣服的,可是忘記了。
“我喜歡這身。”我說。
“我以前從沒見過哪個小孩穿這種衣服。”薩姆說,“除了在婚禮或葬禮上。有人逼你這麼穿嗎?”
“沒有。”我說。
“你有沒有問你爸媽,你能不能參加馬戲團?”埃弗拉問,想引開薩姆的注意力。
“沒呢,”薩姆嘆了口氣,“當然,我跟他們談到了馬戲團。我想最好還是一步步來,等我離家之前再告訴他們,或者走後再告訴。”
“你還是想參加?”我問。
“那還用說!”薩姆說,“我知道你們想甩了我,可是我會有辦法參加的。你們瞧著吧。我會經常過來,會看很多書,瞭解關於怪物馬戲團的一切事情,然後我就去找你們的老闆陳述理由,他沒法拒絕我。”
埃弗拉和我相視一笑。我們知道薩姆的夢想永遠都不會實現,但是我們不忍心告訴他。
後來我們走去看兩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