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動物?”
“我是想讓它快點斷氣,”我說,“我想擰斷它的脖子,可是沒成功。然後我本想放過它,可是它很痛苦。我想最好結果了它,免得它受罪。”
“你真偉大,”他諷刺地說,“你覺得你會為此獲得諾貝爾和平獎嗎?”
“對不起,R。V。,”我說,“不要生氣。它有病。農民也會殺死它的。即使它活下來,最後還是會被送到肉店去的。”
“這不是理由。”他氣憤地說,“不能說因為別人卑鄙,你也就應當卑鄙。”
“殺動物並不卑鄙,”我說,“只要是為了吃它們。”
“吃素有什麼不好?”他問。“我們不需要吃肉,夥計。我們不需要屠殺。”
“有的人需要吃肉。”我爭辯說,“有的人離開肉活不了。”
“那就該讓他們去死!”R。V。咆哮道,“那隻羊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在我看來,殺死它比殺人更邪惡。你是一個謀殺犯,達倫·山。”
我悲哀地搖搖頭。跟這麼一個頑固的人爭論是無用的。R。V。對世界有自己的一套看法,而我有我的看法。
“聽我說,R。V。,”我說,“我不喜歡殺生。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變成吃素的,我會高興得跳起來的。可事實不是這樣。人們要吃肉,這是現實。我不得不這樣做。”
“那好,我們看看警察會怎麼說。”R。V。說。
“警察?”我皺眉道,“這跟警察有什麼關係?”
“你殺死了別人的羊,”他冷笑道,“你認為他們會放過你嗎?他們不會為殺害一隻兔子或狐狸逮捕你——可惜,但他們會為殺一隻綿羊而控告你。我會讓警察和衛生檢察官像成噸的磚頭一樣向你壓來。”他獰笑著。
“你不會的!”我驚叫道,“你不喜歡警察,你總是和他們作對。”
“在必要的時候。”他承認道,“但是當我可以讓他們站在我的一邊時……”他又笑了。“他們會先把你抓起來,然後把你們的營地翻個底朝天。我調查了那兒的情況。我看到了你們是怎樣對待那個可憐的毛人的。”
“狼人?”
“對。你們把他像動物一樣鎖著。”
“他就是動物!”我說。
“不,”R。V。反對道,“你才是動物呢,夥計。”
“聽我說,”我說,“R。V。,我們不用成為敵人。跟我到營地去,同高先生和其他人談談,瞭解瞭解我們。何必——”
“算了吧,”他打斷了我,“我要去找警察,你說什麼也攔不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喜歡R。V。,但明白我不能讓他毀掉怪物馬戲團。
“好吧,”我說,“如果我說什麼都攔不住你,也許我做的事情能使你有點兒反應。”
我使出全部剩餘的力氣,把死羊朝R。V。身上扔去,正砸中他的胸口,把他從圍欄上撞飛了出去。他驚叫一聲,重重地摔在地上,痛得直叫喚。
我跳過圍欄,他還沒來得及動,我已撲到他身上。
“你哪兒來那麼大勁,夥計?”他驚奇地問。
“不關你的事。”我粗暴地說。
“小孩扔不動羊的,”他說,“你怎麼——”
“閉嘴!”我大聲喝道,扇著他那鬍子拉碴的臉。他震驚地瞪著我。“聽著,瑞吉維素,”我吼道,並且用了他討厭的名字,“你聽清楚,你不許找警察或是衛生檢察官。因為如果你去了,我今天拖回怪物馬戲團的屍體就不只是這隻羊了。”
“你是幹什麼的?”他的聲音發抖,眼裡充滿恐懼。
“如果你冒犯我,我就是你的末日。”我發誓說,然後把指甲摳進他腦袋兩旁的泥土裡,雙手鉗緊他的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