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骨。”蕭灼兜了半天圈子,這才是繞到了正題上。
“哦,這麼說,舍利能來到五臺山,還是這個人帶來的機緣。”
“對啊,最重要的,老先生的祖上說來和雲清大師很有交情呢!”蕭灼笑了笑,應道。
“呵呵,那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這位老施主是誰了,雲清師兄一輩子也沒下過幾次山。紅塵俗世裡能交得朋友,那可是不多見,你知道那位老施主祖上的名號麼,說來讓我也聽聽看。”雲虛聽到這話,也是有了些小小的興趣,能跟雲清有交情的人,想來一定是不簡單。
名號?這倒是讓蕭灼有些為難,對於那位老貝勒爺的底細,蕭灼只是知道他姓愛新覺羅,至於名諱什麼的季巖可是從來沒有提起過。
“我就知道老先生的祖上是滿清皇室後人,自己稱呼自己叫‘鶴堂居士’,雲清大師給他送過木匾呢。”心裡搜刮了半天,蕭灼最後也就是想到了這些東西,因而也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鶴堂居士,鶴堂居士……”雲虛聽到這個名字,微微的沉吟了半晌,突然間眼睛一亮:“原來是那位自稱‘木中無鬼,心無掛礙’的老施主,怎麼,這次他的後人也來了?”
“嗯,因為怕冒然拜訪打擾了大師清修,所以季叔一直沒敢來叨擾您。”
有戲啊!看到雲虛的反應,蕭灼料想季巖這次的心願或許能夠達成,這老和尚再怎麼不理俗世裡的事情,師兄老友的後人想見他一面,這個實在是不能推辭。
“嗯,我知道了,既然是那位居士的後人,那我也想見一見,一會兒我要坐禪了,明早你帶他來見我好了。”雲虛看著蕭灼的眼神,早就是猜到了他心裡的想法,面前的小夥子看著很是順眼,因此也就欣然答應了他。
“那個,大師……”蕭灼支吾了一句,到有些不好意思開口,想了半天,也是沒有想出一個讓南宮醉歌想要來見他的理由。
“話從你口出,自我耳入,你不是我,怎知後果,你如果不說,如何湊成因果。”雲虛看到蕭灼這副模樣,知道他還有事情要求自己,抬了抬眼皮,示意他說下去。
“哦,那我說了…”
跟老和尚說話就是方便,人家似乎是連自己想要說什麼都看出來了,只是不點破而已,蕭灼心裡頓時朗然起來,趕緊說道:“有個我們一同前來的朋友也是想要見見您老人家,向您請教些問題。她是個姑娘,不知道大師方不方便見她?”
“何為方便,何為不方便?既然萬事為空,方便也是方便,不方便也是方便,一切自在人心。”雲虛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眼前這年輕人大概是那些俗人編撰的東西看多了,把這佛門的清規戒律想的也太狹隘了。
“呸呸呸,我俗了我俗了!”蕭灼被鬧了個大紅臉,早知道老和尚這麼好說話,一準的早說出來該是多痛快。
“明早帶他們來吧。”雲虛輕輕說了一句話之後,隨即沉默下來,進入了自己所說的坐禪的境界。
蕭灼站在原地,看著雲虛這副狀態多長時間才離開,雖然他覺得這樣坐著很枯索,但是料想在雲虛身上又該是另一種感悟。
………………
第二天一大早,蕭灼領著季巖和南宮醉歌,直接是向著雲虛大師的茅屋裡趕去,看得出來,兩個人都有些小小的期待,能見到這種大德高僧,說起來也算是人生中的一個造化。
季老爺子滿臉泛著紅光,腳步輕快的跟年輕人差不多,一路上不住的埋怨著蕭灼走到太慢,直接是把蕭灼鬱悶的很是無語。
反觀南宮醉歌,雖然刻意的保持著平靜的臉色,但蕭灼還是可以在她的眼神中發現一絲絲的悸動,這女人今早竟然連淡妝也沒化,頭一次以素容示人,莫名其妙的,蕭灼覺得她這副模樣似乎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