淋淋的手指。
看清了地上的殘肢,司徒莎莎臉色慘白得退了一步,瑾慎也難掩恐懼的退到牆角。想到自己曾經間接接觸過這根手指,噁心的幾乎要吐出來。
報警後,沈薇坐在角落哭,誰哄都沒用,直到一身警服的裴墨出現,她立刻撲了過去。瑾慎承認,看到那一幕的時候,胸腔微微有些泛酸。
不自在的調開視線,她意外看到一個面色沉峻的警察徑自走向倚在窗臺邊的司徒莎莎,拉了拉頭上的大蓋帽,斂眉輕道:“沒事吧?!”
司徒莎莎眼裡蓄滿了驚恐,卻強抑著顫意搖頭:“還好。”
兩人短暫的眼神交流之後,那警察冷厲的視線落到了瑾慎身上,“據前臺交代,送快遞的人是和你一道上來的。”
他眼底潛藏的戾氣令瑾慎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是。”
“你是何時看到那快遞員的?中途有沒有發生特殊的情況。”警察又問。
“徐……徐主任,那個應該不關她的事。”眼見徐許天有把瑾慎當成犯罪嫌疑人的趨勢,司徒莎莎出聲解釋。
徐許天掉頭看了她一眼,隨即轉向瑾慎道:“抱歉,因為你們都是當事人,程式上來說必須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一根不知來歷的斷指,為何能驚動市局政治部主任徐許天?
答案就是,受到威脅的那個人是他妻子。
彼時菜鳥交警徐許天剛站馬路值班,遙遙見一紅色POLO小車停車線前臨時轉變車道。身懷正義的交警立刻一個帥氣的敬禮,指使駕駛員停車靠邊,上前道:“小姐,停車線前不能隨意變道。”
“帥哥,你看錯了。”駕駛位上美人勾唇淺笑,妄圖以色惑人。
“我雙眼視力是5。1,5。2。”徐交警表示無福消受,完了開出罰單扣下駕駛人司徒莎莎2分。兩人就此結下孽緣。
一來二去的,孽緣成了姻緣。
徐許天當上了裴局長的乘龍快婿,立馬從站馬路的小警員躍升為交警支隊大隊長。稍後不久又調任市局緝毒大隊,一路立下無數功勳,那升遷速度也就和高速電梯一般呼啦上去了。但是,很多的案件,斬草卻除不了根,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是徐許天無能為力的。所以,也就埋下了無數的仇恨種子。
“他現在這個位置,一般人是不敢動他的。但是一路升上去擋了多少人的道我很清楚,所以要報復的話,最好的目標就是我和孩子。特別是兩個孩子,現在車禍這麼多,一個小小的事故,就能解決一切。”在去公安局的路上,司徒莎莎微顫著訴說,“要保護孩子們,除了離開他,我別無選擇。但是為什麼都這樣了,還是躲不開呢?”
瑾慎抽出紙巾遞給她,“事情或許沒你想的這麼嚴重。”
“不可能的,這麼多年了,再天真的人也該醒了。”司徒莎莎淚眼朦朧的看著她,“我早勸過阿墨了,想當警察就安安穩穩當個文職的。但是他非要學他姐夫,當刑警。為什麼他們男人都這麼自私?不肯多為家人想一點。”
聽著司徒莎莎的哭訴,瑾慎莫名覺得心酸。
做筆錄的時候,她又見到了裴墨。兩人各懷心事,彼此都不自在,所以全程除了公式化的問答外並無其他交流。筆錄完成,他遞了枝筆過來,“沒問題的話,在這裡籤個名。”
她看到他左手製服衣袖間露出的一截紗布,下意識開口:“你的手怎麼了?”
實際上瑾慎更糾結的是,喝醉哪天晚上自己到底對裴墨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大事。
“沒什麼。”裴墨怔了怔,拉下衣袖遮掩。
確實,有什麼也與她無關。
瑾慎臉紅耳赤的走出辦公室,在走道上看到司徒莎莎。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她只穿了件薄薄的皮衣,正對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