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都沒外出過,從哪裡買的酒?他拿起來聞了一下,根本沒有酒味,就是個空瓶子。他一直都不喜歡雲瀾喝酒,都怪那個西院大師兄教會了他喝酒!
西院大師兄?
雲渡突然想到了什麼,飛快地跑了出去。
他出去後其實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這兩人若是在什麼空曠的地方交上了手,他應該能聽到動靜,可從銘劍山莊周圍的岩石地帶,一直到開闊的江邊,哪裡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
雲渡開始往鬧市走,他們大機率沒有渡江,因為會驚動對面的常青莊,那麼就很有可能去鎮上人多的地方隱藏身形了。
雲渡在人來人往的鎮上反覆徘徊,完全沒有方向。就在一籌莫展之際,他偶然瞥見了街邊散座上的幾個酒瓶,和雲瀾房間裡那個一模一樣!所以那個酒瓶,就是從這家酒館買來的!雲渡走了進去,只掃了兩眼,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雲瀾和雲摯。
“雲瀾!”
雲渡大喝一聲,同時拔出了劍。店裡的客人紛紛起身,逐漸朝店外退去。
這個鎮子緊鄰銘劍山莊,附近常有江湖人出沒,難免也會發生些打鬥,這裡的人已經見多不怪了,撤離得駕輕就熟。
店老闆和店小二也都忙著將名貴的酒藏好,然後自己窩身在櫃檯後面。他們倒也不愁那些逃賬的客人,因為都是互相熟識的鄉里鄉親,回頭他們會來把錢補上的。這種打鬥和紛爭見多了以後,就能自然而然地形成井然有序的避禍規則。
雲摯被他打斷還是十分惱火的,他的話還沒講完,總覺得只差一口氣就能撬動雲瀾了。他嘖了一下,轉身朝後門跑去。
雲渡繞過七七八八的桌椅擺設,追到後門的時候他已經沒影了。雲瀾全程都呆立在那裡,並無半點行動。
“你愣著幹嘛!喝傻了嗎!”
“你追上去幹嘛?又打不過他,難道還想著把他抓回去嗎?”
雲渡氣不打一處來,揪住他的衣襟罵道:“你私見叛徒!知不知道這有多嚴重!”
雲瀾想起了前面雲摯所說的,什麼算是叛徒?怎麼算是背叛了乾影派?只是換一個掌門的話,乾影派是不是依然還是乾影派……
見他不說話,雲渡又揪緊了他,厲聲問道:“他到底約你出來幹什麼?老實交代!”
“他……他好像要拉攏我。”
“拉攏你?”雲渡難得地對他冷嘲熱諷起來,“你何德何能,值得他拉攏?真以為他欣賞你啊!他只是想刺激一下雲佑師兄罷了!以前雲佑師兄在學徒中最關照你,所以他認為如果能把你撬過去,就會對雲佑師兄造成打擊,如此而已!”
雲瀾被他說得清醒了些,無論雲摯說的那些話有沒有道理,他險些殺了雲佑師兄都是不爭的事實。
雲瀾被他拖著往回走,一路上他都恍恍惚惚,直到被拖到了掌門面前,他也還是說不出像樣的話。
整件事情基本上都是雲渡幫他說的,順便還幫他求了情,說他年少不懂事,完全就是被雲摯利用了……
掌門聽完他那一大通囉哩巴嗦的,倒也沒急著表態,倒是饒有興趣地問雲瀾:“小子,你酒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