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定是很快便嘲諷不出來了,十方你說是不是?”
“哈哈,的確,那些人很快便沒有心思嘲諷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將他們很快難住了,這個難題,只是卻不是那位執政官的妻子的病難治,而在其他。他們便是有萬般本事,也在這一關被難住了,毫無辦法。”
王離這樣一說,眾人頓時就愣住了,不是執政官妻子的病難治,那些醫士們有萬般本事使不出來,那一道難關到底是什麼呢?
王離講故事的水平無疑不錯,話語一停,便引得諸人遐想,心中好奇越甚,就越是想聽下去。這個時代文字故事貧乏,王離這番故事,卻是讓所有人都聽的津津有味。
“十方,便一口不停的說了吧,這般說話,卻是聽的寡人和諸卿都著急啊。”趙王略微一愣,隨即與王離勸道,眾位公卿頓時附和一片。
“哈哈,國君既如此說,十方這便說下去,給執政官妻子看病有一最大難關,那便是他極寵他的妻子,寵愛到了極致,便是連他妻子的面容都是不肯與外人分享,至於觸碰就更不可能了。”
“可憐那群人接了榜文,連執政官妻子的面都見不著,你說,這叫他們怎麼看病,他們就是有著絕世醫術,都是施展不出來吧,哈哈。”
什麼,這種事情?眾人一聽又是一呆,連執政官妻子的面都見不到,如何看病。
“天啊,這執政官究竟有多愛他的妻子啊,竟愛到這種地步,可是他的夫人都快要死了,醫生連他妻子的面都見不著,怎麼治病,那他的夫人豈不是死定了?”
一旁當特邀嘉賓的龍陽君聽著也覺目瞪口呆,這種寵愛程度,當真是有些誇張的讓人說不出話來。
“怎麼死定了?不還是有國師嗎?”旁邊的廉頗反駁道:“正因為有難度,才肯傾城以報,可是國師連王妃的面都見不到,如何能診治呢?不錯,國師會方術,直接用方術將王妃治好了?”
聽著眾人疑惑,王離搖了搖頭,然後擺手道:“當然不是,那些大夫不過是尋常人,只能用尋常醫病之法,無論怎樣,都脫不了望、聞、問、切四個字,望就是要觀看對方臉色和症狀,他們連面都見不著,自是不可行。”
“聞就是聽聲息,大夫門連靠近都不能,這聞也是不成。”
“問,就是問病人有何症狀,可是如此僅僅是問問,病人隨便一處沒說對,醫生就只能隨便猜測,所以,單純聞如果為普通人倒可以嘗試治療可以,可是對方是執政官的妻子,一個不好出問題,沒治好,怎麼辦,豈不是要被殺頭,甚至要被株連?”
“切,就是切脈,這是需要觸碰對方的手,感知判斷對方體內狀況,這些大夫更加不可行。”
“這四個字,我用了一個切字,但是這個切法與其他人不同,他們連想都想不到,便是想到了也沒那能力。”
“我用的這個法,叫懸絲診脈。”
“懸絲診脈?”左右以趙王為首,都是一片驚疑:“十方,什麼叫懸絲診脈啊?”
“大王,所謂懸絲診脈就是藉助一根線進行診脈,將這根線的一頭隔著綁在那位執政官夫人的手腕上,十方在另外一頭將線扯的直了,那執政官夫人的脈就會透過這根線傳遞過來。”
“不過這一點有個麻煩,脈象經過線的傳遞之後,脈動會極為微弱,平常人根本沒有感知的能力,而以我王離的身手,周身無比敏感,便是蚊蟲在我身邊震動翅膀,都無比清晰,所以懸絲診脈毫無問題。”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