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陽子遠給自己斟上一盅酒後,隨口問道:“對了柳兄,你說過你父親入了獄的,現在那事怎麼樣了?”
柳婧現在懷疑了閔府,哪會再跟他提這個。當下笑道:“家父一知交趕過來幫了忙,現在家父已經出來了。”
“當真?”陽子遠笑呵呵地說道:“這可是大好事啊,柳兄,來,乾一杯吧。”
柳婧搖了搖頭,道:“我真不喝。”
“柳兄這可不行啊,丈夫在外面行走,豈能酒也不沾?”陽子遠說是這樣說,倒也不再勸,自顧自地斟了一點,慢慢品了起來。
不一會,馬車來到了一個酒家外。陽子遠帶著柳婧一邊朝二層閣樓走去,一邊說道:“柳兄可別小看了這酒家,它位於吳郡最繁華的幾條街道的要道處,人流眾多,生意極好。”
就在這時,柳婧突然說道:“陽兄,上次那個洛陽來的貴客可在上面?”
“你說那位貴客啊?”陽子遠語帶敬畏地說道:“說是在的。”
說話之際,兩人上了閣樓。這二層閣樓分成數個廂房,一個廂房外站著幾個身著幹練而布料極為精良的廝僕。這些人雖是廝僕,卻氣勢逼人,令得柳婧這個陡然貧賤的人這一對上,也有點壓力。
不過柳婧一轉眼,才發現有壓力的不止是她。一側的陽子遠這時腰也佝了,笑紋也綻開了,整個人比起平時,都猥瑣了三分。
就在陽子遠帶著柳婧,掛著諂媚地笑朝著那幾個廝僕所在的廂房走去時,突然的,廂房門大開,三個青年和一個三十來歲的華服中年人帶著一個管事一個儒生退出了廂房。柳婧瞟了一眼,那三個青年中,並沒有上次見到的那個洛陽來的高雅青年。
這行人步履匆忙。看到陽子遠,也沒有心留神走在陽子遠身後角落處的柳婧,那走在前面,一個柳婧有點面熟,顯然是閔三郎的青年朝著陽子遠壓低聲音急急說道:“快走,我看到姓鄧的那廝了。”
“姓鄧的?”陽子遠驚問道:“是那位嗎?他在哪裡?”他都沒有見過呢。
“剛才出現在樓下面了。這廝很難對付,我們分散下去,這陣子就不要聚堆了。”閔三郎急急地吩咐到這裡,率先下了樓。
而走在閔三郎幾人的後面的,那個華服中年走著走著,一眼看到了站在角落處的柳婧,陡然的,那華服中年雙眼一亮。不過這亮光持續不了二息又給熄了下來。
一側,陽子遠把那中年人的眼神都看在眼中,暗暗想道:嚴大人果然就好這一口,可惜了。而另一側,柳婧也把那華服中年的目光看在眼裡,她暗暗想道:這人怎地如此看人,他是誰?轉眼她看向陽子遠,暗暗警惕地忖道:難道說,這姓陽的把我請到這裡來,本是不懷好意?
就在兩人各懷心事時,閔三郎一行人已經下了閣樓。因他吩咐過要分散走的,所以陽子遠與柳婧還留在閣樓上。
站在閣樓,見閔三郎若有所思,柳婧突然問道:“那中年人是誰?他很有來頭麼?”陽子遠的目光太火熱,簡直就像盯著一大堆金子。
“他啊?”閔三郎嘆道:“嚴大人是來自歷陽的豪強。整個歷陽的浪蕩子,三分中他可以管到一分,許多白的黑的生意,他都有份。這一次妹夫能請到嚴大人來,可是花了大氣力的。哎,只是時運不濟,這姓嚴地剛請來,洛陽也來人了。”
柳婧雙眼微亮,她似是無意地說道:“閔三郎這麼了得啊,那這吳郡的豪強時,他也是一個?”
陽子遠瞟了柳婧一眼,曬道:“柳兄你這就錯了。要是閔三郎只是吳郡的豪強之一,我用得著大把的金子灑下去,趕著倒貼嗎?閔家啊,在這吳郡都是數一數二的。”
柳婧有心想引出他的話,便疑惑地說道:“可是我昨日聽說那吳郡首富常勇給抄拿鎖拿了……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