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罩,雙手也被戴上手銬。
又一陣窸窣聲後,她隨身攜帶的皮包被搶走,連剛才害她原形畢露的手機也被拿走,因為她敏銳的聽到手機電池被拔掉的聲音。
他們的動作迅速確實、手法老練,她想這群人大概是專業的犯罪集團才是。
“你們是誰?”她身邊的人開口問。
原來這就是他的聲音,低沉醇厚、乾淨俐落,不隨便拖曳尾音,算是滿好聽的聲音。
不過現在不是欣賞的時候,說來要不是因為他把這群瘋子引到她面前,她又怎會因一通不該響起的電話,變成此刻生死未卜、任人宰割的可憐蟲呢?
他們到底是誰?
要把他們載到哪裡?
想要如何處置他們?
她也好想知道,可是她敢斷言,此刻若有人敢問話,那就代表問話者不是沒大腦的人,就是個不懂得藏拙的莽夫,畢竟哪有綁匪會好心的對人質來一段即興的自我介紹?
果然頭兒一點也沒有回答的意思,車裡除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呼吸聲外,只剩下一片的靜默。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身旁的人又不耐的問道。
然後沉默再度持續,就在江亞璇以為這股可怕的沉寂會直到永遠時,壞人的頭兒卻意外開口了,“祁少爺,很抱歉讓你和這位小姐受驚了!”
他的聲音森冷危險,霎時讓吹著冷氣的車內的溫度又往下驟降好幾度。
“恐怕暫時要委屈兩位接受我們的招待,少則兩天,多則……主隨客便!還有,祁少爺,得罪了……”
頭兒才說完,她的身邊就傳來一聲驚喘……及一股腥甜的血味!
那腥味迅速的在密閉的車廂內蔓延開來,她渾身一顫,全身不由自主泛著冷意及作嘔的感覺。
是他受傷了?
下一個會不會該她呢?
“祁少爺,為確保你的合作,得罪了!”頭兒一邊玩弄沾染鮮血的刀尖,一邊冷冷威脅道:“我想你大概不會希望我的下一刀不小心劃到小姐漂亮無辜的臉蛋,留下不完美的痕跡!”
聞言,身邊的人忍住溢到喉頭的咒罵聲,因為那頭兒該死的說對了,在事情尚未明朗前,他不想牽累到無辜的人。
綁匪中的頭兒似乎很滿意人質安靜的態度,唇邊揚起一絲狡笑,他自認使刀弄槍二十餘年,在姓祁的腿上劃下的那一刀,只是讓他暫時行動不便,並非致命傷。
因為他受僱綁人,意在警告而非置人於死地,如果人質願意配合,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他也省事不少,所以他還難得的產生了惻隱之心,好心地為這位祁少爺做了簡單的急救和包紮。
江亞璇卻震驚地無法放鬆緊繃的情緒,雖然她在那位祁大少爺肯合作的情況下,暫時是安全的,但這群綁匪不按牌理出牌的殘忍心性,就像是不定時的炸彈般讓人心驚膽跳。
所幸爾後一個小時,車內除了對方偶有幾句低低的交談聲,再沒其它狀況發生。
車子在高速行駛下,走過平坦的大道後,進入崎嶇不平的小徑,顯示他們極有可能被帶往人煙稀少的山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僵麻的四肢說明了他們離自行脫困的機會愈來愈遠,被人搭救的機會也直接宣告為零。
就在一個大回轉後,車子完美的煞住,江亞璇在措手不及下,失衡地撞上鄰座的人,這樣一來可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下車!”黑衣頭兒的命令和拉扯動作同時發生。
江亞璇下車時,因被矇住眼而無法辨識車身高度,腳下不小心又拐了一記,好在身旁的小嘍囉及時拉她一把,才勉強穩住身子。
頭兒使了個眼色,兩個手下上前揭開他們的眼罩。
江亞璇連眨幾次眼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