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念頭就是你瘋了!那些人亦是如此。隨即有人說山東門閥收了你做鷹犬,專門撕咬勛貴……那等時候,老夫或是三郎若是來了,這等謠言就會被傳的到處都是……」
他側身看著賈平安,「老夫後來才知曉案子的詳情,小賈……」,他拍拍賈平安的肩膀,「少年有擔當,好!」
崔義玄的到來意味著這件事賈平安已經處於道德上風,原先斥責他擅闖侯府的聲音越來越小。
百騎的人也會不時來看看他,老嫖客們每次來都讓他趕緊回去,至於原因卻不說。
許敬宗是最後來的。
「老夫忙啊!」老許坐下,伸手摸摸阿福,「你捱打……老夫以為是好事。」
楊德利端茶來了,聞言一怔,恨不能把茶水倒在老許的臉上。
許敬宗一臉『老夫的智慧能照亮整個道德坊』的得意,「你太順了,當年老夫曾遇到高人指點,他說……人越順,就越得小心謹慎,順暢之後,定然是難事當頭。」
「你想想,你進了百騎才多久,就已經是錄事參軍了,這般氣運……平安,這氣運吶,它會變。一會好,一會差,老夫看看……」
老許一本正經的眯眼看著賈平安,「老夫看你最近的氣運不好,回頭去廟裡拜拜,不行就去尋了太史令,請他出手為你祈福。」
老許這是……改行了?
賈平安小心翼翼的問道:「許公,你這個……準備出家了?」
「出家作甚?」許敬宗唏噓道:「老夫最近勘破了人世間,看人一看一個準。你好生在家養著,等陛下的火氣消散了再回去。對了,這什麼時辰了?」
他出門看看天色,回身道:「這都要吃飯了,老夫得趕緊回去。」
楊德利心如刀絞,但人在家中,你不邀請過意不去,「許公,家裡已經做好了飯菜,一起用點吧。」
許敬宗皺眉,「這多不好?」
這老傢伙蹭飯已經蹭成精了!
賈平安笑道:「不吃才不好。」
許敬宗笑道:「如此就叨擾一頓,回頭都去老夫家中吃,平安帶著你表兄去,把阿福也帶上。」
一頓飯老許吃的心滿意足,臨走前剔著牙對賈平安交代道:「按照老夫說的做,你如今走黴運,就要老老實實地在家裡待著,等黴運散去……老夫看看。」
吃了老賈家一頓飯,老許覺得需要給點報酬。
許·望氣師·敬宗眯眼看看賈平安的頭頂,「至少得一個月,就在家呆一個月吧。」
楊德利被他這話給唬住了,扶著賈平安嘀咕道:「這頓飯倒是吃的值了,回頭再請他來家裡看看……」
老許一板一眼的望氣,表兄有些被鎮住了,他放開賈平安,說道:「許公等等。」
這是……不但能吃,還能打包?
許敬宗笑眯眯的,「莫要弄那些,沒意思的很。」
楊德利提溜了幾塊剛做的燻肉,許敬宗正色道:「這個卻是不妥,極為不妥!」
他一邊說著不妥,一邊接過燻肉,「下次莫要如此了。」
門開,許敬宗拱手告辭。
「喲!這賈家是提前知曉了咱要來?還是有人在牆頭上檢視?」
門外傳來了一個尖利的聲音,老許大怒,罵道:「賤狗奴,也敢這般……」
這話有些輕浮,但老賈家開門恰到好處,卻不得不讓人懷疑。
前方,一個內侍帶著幾個侍衛緩緩而來,等看到開門的是老許時,那內侍尷尬的拱手,「見過許使君。」
老許打個哈哈,心中轉動著如何報復回來的念頭……
「你等來作甚?」宮中來人,就代表著皇帝的意思,老許聯想到自己先前忽悠賈家兩兄弟的那些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