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的賈平安眼中就是個人名,筆畫還多,讓人頭痛。
「混吃等死?」尉遲循毓看著有些呆。
「這是歡喜了吧?」人渣李開啟了毒舌,「一聽能混吃等死,你就覺著眼前發亮,不用動腦子了,不用去廝殺了,就靠著祖輩的門蔭過日子,多好?」
「呸!」
別人呸人是隻有聲音,尉遲循毓卻是真噴口水。
李元嬰木然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本王……本王弄死你!」
這位養尊處優的王爺怒了。
賈平安閉上眼睛,默唸一句佛號。
睜開眼睛時,李元嬰和尉遲循毓都坐下了。李元嬰的嘴角青紫,尉遲循毓的臉上有幾道抓痕。
「循毓,你有何理想?」賈平安覺得自己需要關懷一下尉遲黑子的孫兒,不為別的,就為了上次尉遲恭大手筆的送禮,堪稱是豪爽的一塌糊塗。
先生果真是關心我!
尉遲循毓心中感動,「某就想廝殺,學了阿翁那般,憑著軍功封爵。」
「好!」賈平安頗為欣慰,覺得能有這等志向的學生也不錯。
「你和鄂國公學了多少廝殺的本事?」
尉遲恭悍勇,程知節等人都要甘拜下風。若是尉遲循毓得了他的真傳,不說多,一個名將是妥妥的。
尉遲循毓有些糾結,「阿翁沒教。」
操蛋。
賈平安覺得此事不可為,尉遲循毓卻堅定的道:「某一定要學了廝殺的本事。」
「你武藝不精,不懂兵法,去了就是害人害己。」
賈平安好言相勸。
可尉遲循毓卻傲嬌的道:「阿耶說某長得和阿翁最像,定然也繼承了阿翁的本事。」
這個長得像……
賈平安有些惆悵,「你這個……本事不看長相,要不……楊淵。」
叛逆小王子起身。
「去千牛衛尋了敬業來,就說某尋他有事。」
「是。」楊淵用那種『你馬上就要悲劇了』的眼神看了尉遲循毓一眼,隨即出去。
門外,郝米正在回想著先前先生的話,若是有漏下的就趕緊補上。
按照宮中的規矩,內侍識字越多,學識越多,就越不可能上位。
為啥?
因為內侍在貴人的身邊容易看到些機密的文書,若他是別人的內應……
若是內侍通文墨,學問了得,會不會成為反賊?
別笑!
內侍的歷史很長,從戰國前就有之。不管是周還是後來的諸侯國,大佬們都喜歡用內侍。
因為大佬需要人貼身服侍,可男女之間就像是乾柴烈火,他們又擔心那些服侍的男人會和自己的女人有染……
千古以來男人最忌憚的便是青青草原。
就算對青青草原無所謂的大佬也受不了喜當爹。
你想想,大佬的女人那麼多,一年生幾個娃,可這個娃看著不像自己,那個娃看著像是服侍自己的僕役……
有人靈機一動:哥把他的嘰嘰割掉不就行了?
割蛋也行啊!
於是內侍興起。
那時候還是叫做『寺人』,後來叫做『常侍』,那個啥,前漢的十常侍瞭解一下。
而內侍作亂也屢見不鮮,這些少了嘰嘰或是少了蛋的男子,最愛財物和權利。
有名的比如說十常侍,比如說……太多了的例子讓帝王對內侍抱著警惕心。
學問越高的內侍,危險性越高。
這個是共識。
所以見到郝米痴迷於學習而無法自拔,賈平安也只是視而不見。
管不了,也沒法管。
晚些李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