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任他們,而是他們擋不住。」
賈平安非常清楚,一旦有人真想刺殺自己,那必然就是雷霆萬鈞。包東和雷洪都被他精心調教過,怎麼抵擋此刻的攻擊,怎麼當人肉盾牌瞭然於心。
賈師傅怕死。
所以要給自己尋摸兩個人肉盾牌。
「下雨了!」
晴天下雨!
這是個很有趣的事兒。
「冤枉啊!」
宣陽坊的門外,一個男子跪在那裡嚎叫。
他渾身髒兮兮的,披頭散髮,抬頭就嚎。
「我開酒樓借貸一萬錢,才將開張就被查封,無人願意收酒樓,一千錢也沒人收啊!老天爺,你眼瞎了嗎?我就是想做生意,為何要被如此磋磨,為何……」
這個男子賈平安恍惚有些印象,「可是前陣子被抓的那個?」
包東點頭,幸災樂禍的道:「此人叫做魏涼,當初行賄雍州刺史府的官員,那官員信誓旦旦的說只管開,他會給人打招呼……」
賈平安看著魏涼,見他只是嚎叫。
「事發後可是無人搭理?」
「咦!武陽侯竟然知曉?」
包東詫異的道:「可不是,當初事發,來的是萬年縣的小吏,魏涼眼巴巴的說自家認識雍州刺史府的官員誰誰誰,可對方壓根就不理,直接封店拿人。這一進去就到了如今,看看他邋遢的模樣,弄不好就是今日才出獄。」
雷洪也頗為唏噓的道,「可憐這一下算是破家了。」
「這不可憐!」
賈平安是反感商業禁令,但更反感這些不斷在邊緣來回橫跳的人,時機不到,別說是橫跳,就算是縱跳也沒用。
魏涼的嚎叫持續了許久,可最後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離去。
「魏涼!」
魏涼回身,見是一個年輕人,竟然帶著四名隨從。
他嚎叫是絕望之下的發洩,卻並非發瘋。
「見過郎君!」
賈平安淡淡的道:「可還想開酒樓?」
魏涼點頭,然後冷笑道,「客人難道還敢吃魏某做的飯菜?上次萬年縣拿人,當時的食客被拿了九人,好一個九人,哈哈哈哈!」
賈平安推開了酒樓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案几上全是灰,擦擦,地上也是,趕緊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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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魏涼竟然照做了。
一番灑掃下來,窗明几亮,魏涼只覺得四肢百骸處處舒坦。
他把頭髮挽起來,竟然相貌堂堂。
「做飯。」
賈平安坐下來,隨手就砸了一塊銀子。
魏涼一驚,看了賈平安一眼,「客人莫非是玩笑?」
銀子馬上就飛了過來。
「趕緊,耶耶餓了!」
可憐魏涼店裡的東西全都爛掉了,廚房裡全是蝸牛,外加一群不知名的蟲子。
「啊!」
他面無人色的衝出來,喊道:「有鬼!」
「沒出息!」
賈平安想到了自己的長安食堂,不禁笑了笑。
「清掃乾淨。」
包東和雷洪苦著臉被賈平安趕了進去,一邊乾嘔一邊動手。
這邊一堆蟲子,那邊一群蒼蠅。
「這不是廚房,這是……這是糞坑。」
雷洪糾結的道。
賈平安站在門外,悠哉悠哉的道:「原先這裡許多肉食與菜蔬,肉腐爛生蛆,菜腐爛生蟲,再過一陣子,等這些東西都被吃光了,這裡面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