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既然知曉這些官場道道,為何卻不去實踐呢?反而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說話辦事直來直去。
「……說易行難,老夫說了許多,但人的秉性才是你行事的根源。」許敬宗頗為唏噓,「你明知這個道理,明知此事當這般行事最好,可最後卻反其道而行之……」
原來是你秉性如此!
眾人恍然大悟。
許敬宗走了下來,門外有些喧譁,接著王寬頻著幾個官員來了。
他先看了賈平安一眼,眼神複雜的讓賈平安覺得自己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見過許相。」
宰相來了你的地盤,迎接是必須的。
就是這人為難小賈?
許敬宗淡淡的道:「國子監是讀書的地方,可有人蠅營狗苟,引發爭執動盪,把讀書的地方變成了官場,烏煙瘴氣,極為不堪。賤……見到這樣的國子監,老夫很不滿!」
這話直截了當,不加遮掩。
你反抗一個試試……許敬宗盯著王寬。
這是宰相,王寬心中煎熬,強笑道:「許相,其實……」
「誰請來的所謂山東名士?」許敬宗輕蔑的道:「誰先勾搭算學的學生?為官之道,首要便是擔當。做了卻不承認,這是擔當?」
這是當眾打臉。
王寬的臉已經沒法看了,忽靑忽紫。
許敬宗走了,賈平安再度上了講臺。
「今日我要給你等開的第二門課,叫做……」
他看了一眼外面。
不會再有人來了吧?
「叫做……世界!」
沒人來了,賈平安心中大定。
「何為世界?」
「世界便是我們目之所及、觸手可及、腳下踩踏、鼻子嗅到、耳朵聽到的一切東西……世界,便是我們五感所接觸的一切東西,再加上我們探索到的東西。」
以後有了各種儀器,世界會被放大,遙遠的星系,深幽的海洋將會進入人類的知識體系中。
「這個世界我們所知曉的萬中無一……」
這話太過了吧?
剛想走的王寬止步回身,低聲道:「聽聽再說。」
「人類對世界的認知是循序漸進的,甚至走了彎路。遠古時期先人不知曉電閃雷鳴為何,於是便祭祀。」
王寬忍不住質問道:「武陽公難道知曉電閃雷鳴為何?」
是啊!
別說是遠古時期,現在大夥兒依舊對電閃雷鳴敬畏有加。
「當然!」
賈平安看了他一眼,「每當雷電發生之時,定然是雲層籠罩天空,若是夜間,便能看到閃電猙獰的在天空中閃過。這是為何?」
沒有人知道這是為何。
一個官員嘀咕道:「是神靈。」
賈平安聽到了,笑道:「雷公電母嗎?世界這般大,每日整個世界發生的閃電多不勝數,雷公電母忙不過來。」
他繼續說道:「天上的雲層從何而來?」
咳咳!
一群人懵逼。
賈平安看著王寬,淡淡的道:「國子監連這個都不知曉嗎?」
趙巖想捧腹大笑,卻又忍住了。
「噗嗤!」
人渣藤卻沒有這個忌諱,直接笑噴了。
先生太損了!
「走南闖北的人都會發現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乾旱的地方,天空之上少見雲層。而潮濕或是水系多的地方,天空中經常會出現雲層,這是為何?」
我將會一點點把後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教授給你們。而你們將成為火種,照亮整個大唐,把大唐從矇昧中解救出來……告訴他們,這個世界並非是他們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