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平安看著虛空,良久說道:「機會給了你不抓住,棄之如敝履。如今機會變成了危機,好走。」
……
李義府和杜元紀一起出的城。
二人騎著馬,一路交談。
城門處有人嘀咕,「這人是術士,李相怎地和他親密如此?」
術士這個詞天然就帶著神秘和詭異,但凡在大佬的身邊出現術士,所有人第一個想法就是……大佬這是想幹啥?
「怕是窺測災異。」
「不止吧?」
不過是半日,有不少人都知曉了一事……
「陛下,李義府帶著術士出城,說是憑弔亡母,可許多人說他在窺測災異,意欲圖謀不軌。」
後世請先生去看看祖墳不是大事,但在此刻卻不同,身份也不同。
宰相請術士去看祖墳,唯一讓人想到的是……
「他對宰相之職不滿意?」
沈丘:「……」
咱還能說些什麼?什麼都不能說。
宰相之上就是皇帝,李義府還不滿意,那唯有篡位做個皇帝。
武后淡淡的道:「陛下,棍子也該準備了。」
「那就如此。」
皇帝擺擺手,就像是驅趕走了一隻蒼蠅。
……
李義府回城後,那叫做一個紅光滿面啊!
「今日收穫不小。」
回到家他丟下這句話,隨後令人備美酒慶賀。
一家子歡欣鼓舞。
酒過半酣,李義府語重心長的道:「錢財才是根基,要加快掙錢……」
「阿耶放心,明日我就蹲在吏部,看那些銓選的官員誰不給錢就給差評。」
「小婿記得幾個官員想升官,回頭問問他們能出什麼價錢。」
李義府撫須微笑,極為得意。
第二日他去了吏部。
「銓選乃是吏部諸等事務中的重中之重,不可輕忽!」
李義府板著臉給官員們訓話。
「稱職的被評為平庸,不稱職的被評為上上,能者下,庸者上,這大唐盛世如何維繫?你等身為吏部官員,要緊記住這些。」
眾人趕緊應了。
左侍郎笑道:「相公德高望重,神目如電,此後要緊的官員還是要請相公評判為好。」
李義府冷著臉,「老夫還得去朝中忙碌,哪有空?」
右侍郎堆笑,「能者多勞嘛!」
「是啊是啊!」
彩虹屁不斷,李義府良久指指他們,嘆道:「你們啊!哎!」
眾人起身告退。
沒多久,一個官員進來。
「相公,長孫延進了銓選……」
長孫延是長孫沖和長樂公主的兒子,原先堪稱是眾星捧月般的衙內,等長孫無忌一倒臺,堪稱是牆倒眾人推。
他如今在朝中也就是個閒職,此刻進了銓選的名錄,下一步去哪李義府幾乎可一言而決。
「尋了他來。」
李義府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長孫無忌那條老狗,當年看老夫是眼珠子長腦門上了,如今他的孫兒卻落在了老夫的手中。老狗,你且祈禱吧。」
長孫延來了。
「見過李相。」
他如今就是個小透明,誰都能暗自打壓一番……但明著不會,因為皇帝就在大明宮中盯著,二人算起來是親戚,天知道皇帝會不會突然迴心轉意。
李義府打量著他,玩味的道:「聽聞你這幾年很是懈怠公事?」
長孫延面色劇變,拱手道:「不敢如此,李相此言……罷了,我只求安穩,稍後便有薄禮奉上,只求……都水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