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團大火還有在火焰裡艱苦掙扎著的跑車殘骸。挑了挑漂亮的眉毛,“把油門當成剎車了嗎?恩,還要繼續練習。過幾天再找阿亞借一輛。”她喃喃地低語了幾句,便忽然消失在衡一市迷濛的夜色裡,只剩下了那熊熊燃燒的火焰,證明著這場事故的真實性。
天際微微泛起暈紅,顏色仍然黯著,路西已自寬闊,沉厚,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一躍而起。不到三分鐘,她便整裝完畢,連床上的被子都變成了端正地豆腐塊兒。最後對著落地鏡整了整衣服,那裡面的女子穿著雪白的披風,戴著烏黑的手套,看起來英姿颯爽。
叮咚,叮咚,牆壁上古老的時鐘發出清脆的響聲。六點整,路西離開房間,踩著大理石樓梯離開地下室。沒有理會那一直被店長大人用來做實驗的電梯。現在時間尚早,除了起來做早飯的藏馬以外,只有店長大人地使魔飛流,正趴在電視前面看電視。
路西稍微做了些運動,自己的早餐,七分熟的牛排和紅酒就已經擺放在桌子上了。
於是。她便安心地坐下來享用早餐。翻開報紙,隨意地瀏覽一番。七點多,身為殭屍地西門輕名也離開房間,從冰箱裡拿出美味的鮮血,這血是西門輕名的愛慕者,醫院裡美麗動人的殭屍小護士特意準備的,全是十四到十八歲的少女鮮血。據說,魔力驚人!
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閒聊兩句,禮品店地早晨就是這樣地靜謐祥和。而忙碌,是從七點半的時候開始,彷彿忽然從幽暗過渡到明媚,當布穀鳥地鐘鳴聲響起的時候,整個禮品店都鮮活起來。
坐在沙發上悠閒喝著紅酒的路西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一秒鐘不到便橫跨了進五十多米的距離,與此同時,一陣煙霧過後,張美佳也同時出現,顯然是用了地遁符之類的符咒。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進入充斥著天藍冷色調的主臥房。
藏馬端著香噴噴的皮蛋瘦肉粥,美味的蔥油餅從廚房裡出來,西門輕名一把抓住正因為吃了一整隻藏羚羊而滿足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飛流,不顧它的拼命掙扎,把它塞進清影的揹包裡面。螢幕上一雙男女正在糾纏不清,哭得昏天暗地,真不知道它這個小使魔到底能看懂多少。
路西抱著還在打盹兒的美少女店長走出來,張美佳跟在後面嘮嘮叨叨。“真是的,晚上玩到那麼晚,早晨怎麼能起來,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當然,她也只是低聲抱怨罷了,可沒膽子讓清影聽見。
大家伺候著這位小公主吃了飯,穿好校服,再送上校車,混亂結束,新的一天開始了!
衡一中學,可以說是所絕對的貴族中學,當然,這並不是說要想到這裡上學,必須有多少財力和地位,貧民學子如果當真有世間罕見的優秀才華,那也能夠享受著高額的獎學金來完成學業,只是這才華的定位標準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所以,總體來說,這裡是貴族的天堂!
清影所在的高二一班,也稱精英班,裡面的學生每一位頭上都掛著各種名目的國際獎項,可以說是少年天才匯聚,絕對能讓一般學校出來的所謂高才生自慚形穢。
自然,天才的班級也不是那麼好教的。
禿頂的老師滿頭大汗地站在講臺上已經有十分鐘了,可是教室裡喧鬧的聲音還是一點也沒有低下去的意思。朱柳與白渺渺正各守教室一角,瘋狂的抓著附近課桌上能抓到任何的東西相互投擲,嘴裡雜七雜八地叫罵著。
楊清影正坐在他們兩個中間,但是並沒有被波及到,所有的雜物都好像長了眼睛一般,絕對不會在她身上停靠,可是本來的補眠計劃恐怕只能泡湯了。只好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這所學校總體來說還算乾淨,只是畢竟歷史悠久,難免有一些奇怪的東西存在,例如,正吐著長長的紅舌頭,圍著白渺渺打轉兒的吊死鬼,例如正坐在窗臺上唱歌的紅裙子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