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從胤禛懷裡掙脫,拉著他的手,直直的盯著他,壓低了聲音,“胤禛,我想知道,她怎麼樣了,死了?”
我沒敢說出真正的鈕鈷祿家小姐的閨名,即使車駕在行,也怕隔牆有耳,我的身份,關乎到太多人的性命,不得不謹慎。
胤禛看了我許久,替我拂去面頰上沾著的零碎的發綹,復又攬過我,在我耳邊低低的說:“在我一個不為人知的莊子裡禁著,無礙。”
吐口氣,如果再有人為我搭上了性命,我會更加的不安。更何況,她還是我的前世。
我在想,如果她死了,我會不會也死了呢?或者,我會回到現代去?
安靜的靠在胤禛懷裡,想到眼前的路,便覺得心底發顫。
在塞外的日子過得很悠閒,因著我是皇子福晉的身份出來的,只要不是做了出閣的事情,我還是有很大自由的。
眼下我們是在永安
64、風波微啟是前兆 。。。
拜昂阿的駐地停留,這裡水草豐美,景色旖旎。
最喜坐在草坡子上發愣,遠遠的看著蔓延到天際的草原,長草隨風搖曳,便覺得世界安寧到好似只剩了我一個人。
常常也會想起小竹兒,那個為了我而沒了性命的姑娘,她如今,魂歸何處?
其實有胤禛在我身邊,我本該什麼也不怕,可我卻十萬分的害怕,再有人為我誤了性命。
如同從前對年羹堯說過的,人和人,終歸都是一樣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唯有至親的思念,才是唯一的祭奠。
而我,兀然進入這塵世的一縷魂魄,竟不知是修了幾輩子的緣分,竟然讓一群人為了我的身份,生生的擔了性命之憂。
我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只常常帶了玉蕊,和雪玉一同騎馬在布城附近的地方溜溜。
最近常常聽宮女太監私下議論,太子暴戾不仁,恣行捶撻諸王、貝勒、大臣,以至兵丁。暗笑不已,原來紫禁城關不住的流言蜚語,在塞外更是乘風似的傳的飛快。
不過這到底是空穴來風,還是確有其事,我倒是相信後者。
然而。
晚上皇子家宴,眾人稱讚康熙盛世,且因著康熙前些日子曾在與蒙古王公的夜宴上公然稱讚太子——“甚周密而詳盡,凡事皆欲明悉之意,正與朕心相同,朕不勝喜悅。”而紛紛向太子祝酒恭賀。
太子聞言,卻一反常態謙卑的說:“我雖為儲君,實則天子之臣,今不過多費了心力,為皇阿瑪分憂,實在無需讚譽。且我並不聰慧,不過是多借了諸位大臣之才,方能便宜行事,於己,仍然誠惶誠恐。”
我聽著他惺惺作態的謙虛,覺得心裡一陣翻湧,直想嘔吐,轉眼瞧向胤祥,他和十四拼酒早已醉意熏熏,忽聞帳外高聲唱道:“皇上駕到~”
我隨著眾人的目光一同詫異的去看時,才發現康熙的姿態,分明已是站立良久,想來,太子的話他都聽到了罷。苦笑,太子的目的,是為自己樹立良好的形象嗎?
康熙方坐定,只見一個侍衛著了甲衣似是風塵僕僕長途跋涉的樣子,一臉焦慮,看樣子是偷偷進了大帳,也未向康熙行禮,只是悄悄附在太子耳邊說了什麼。太子神色恍然,揮手讓侍衛退下,匆匆向康熙告了退,便出了大帳。
太子出大帳後不久,竟然聽到他厲聲訓斥的怒喝,“混賬東西!納爾善,你手裡的東西我要來看看怎麼了?莫非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挑唆我和皇阿瑪的骨肉親情?”
我驚詫的蹙了眉頭,順著帳內所有的目光一齊看向康熙。
他本來正吃著糕點,聽到太子的怒喝,儼然怔了一下,輕輕的咬下已經放到嘴邊兒的點心,慢慢
64、風波微啟是前兆 。。。
的咀嚼著,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