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四人大喜過望,立刻追了進去,這是一條死衚衕,唯一的一戶人家前一陣子搬走了,裡面絕對不會有人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薛依依站在巷子裡,緩緩轉過身來。她之所以喜歡隱去自己的修為,並不是想要低調之類,而是就等著現在這種時刻。壞人不會寫在臉上,可是薛依依能把他們引出來。
一輛馬車路過,趕車的洪溪興奮不已:“少爺少爺,英雄救美的好機會”
薛依依耳目聰慧,聽到後一陣無語。
洪禹在車內提不起興趣來:“那位姑娘是個彪悍人物,比我還厲害呢,別多管閒事。”
洪溪看看巷子裡嬌滴滴水靈靈的“小美人”薛依依,怎麼就看不出來這姑娘“彪悍”在哪裡?
不過少爺說是就是,這是身為少爺手下第一金牌狗腿的覺悟。
“哦。”他答應一聲,就要趕車繼續往前。
可是那四個混混也看到了這輛馬車現在整個武都城,誰不認識這輛車和這批牛逼的能踩荒獸的烈馬?
四個人嚇得肝膽俱裂,哆哆嗦嗦轉過身來,撲通撲通跪在地上,咚咚咚的一陣響頭,沒一會兒腦門就鮮血長流。
“禹少爺,我們混蛋,我們不是人,一時鬼迷心竅,請禹少爺放過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洪溪笑嘻嘻的對車內說道:“少爺威名赫赫,您看,這幾個笨蛋一看見您就嚇的尿褲子了……”
洪禹挑開車窗上的簾子一看:“真尿褲子了?本座的兇名看來又有所提升,早晚要達到止小兒夜啼的至高境界。”
洪溪連連點頭:“我看現在已經差不多了。”
洪禹滿意,朝那四個人揮揮手:“你們互相把對方的蛋蛋踢爆了,然後趕緊滾蛋。”
如此慘烈的懲罰,四個人卻不敢稍作猶豫,爬起來兩兩一對,各自出腳,然後各自慘叫,襠下一片血汙。
四個人互相攙扶著,疼的臉上抽筋,得到了允許之後才狼狽而去。
洪禹歉意的朝薛依依一笑:“對不起啊姑娘,壞了你的好事。”
薛依依明知道洪禹是什麼意思,可是為什麼總覺得這句話這麼彆扭?她張了張嘴,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眼前這人是誰,她已經猜出來了,她正在盤算如何趁此機會接近洪禹,禹少爺已經完全無視他那國色天香的容貌,放下了車簾走了。
“哎”她喊了一聲,洪禹在車內有點懶洋洋的說道:“姑娘的聲音還真好聽,不過我這也不是英雄救命,你我都明白,所以不用客氣,後會有期吧。”
烈馬一聲嘶鳴狂奔而去,速度極快。薛依依有些無語,聲音真好聽?這算是一句調戲吧?嫉惡如仇的薛大小姐居然被人調戲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薛依依很鬱悶,這個小壞蛋,一定要找機會狠狠地修理他她正盤算著,忽然感覺到了什麼,從袖子中取出來一枚花紋古樸的玉牌,玉牌已經微微發熱。薛依依臉色微變,收起了玉牌迅速出了巷子,往某個方向走去。
這種玉牌,也是玄兵的一種,不過這種玄兵技術凡俗世界根本沒有,即便是主神域之中,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用得起的。
這是一種超遠距離聯絡手段,一旦玉牌發熱,就說明家族有重要的事情找自己,薛依依立刻趕往家族在武都城內的一個聯絡點。
洪禹今天是要去迎接大哥的。
洪烈的案子已經查完了,今天回到武都,洪勝日和李氏當然不可能去迎接孫兒,那可就亂了長幼尊卑,只能洪禹出馬了。
大嫂雷媛媛還有些賭氣,昨天晚上故意回孃家去了。
馬車到了南門外,一路上早就被人認出來了,官道兩旁不管是什麼人,全都繞著這輛車走。
他在南門外等候著,時間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