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露那笑顏,看到她眸子裡映著的他自己,看到她終於將他看進她眼眸裡,他忽然才明白,原來他一直想的、要的、一直在強求的,不過就是那一刻她含笑走向他的那甜美柔情。
“我其實沒有你想得那麼好,我──”她低下頭,期期艾艾。他掩住她的口,將她往懷裡一帶。
“我為你整個人都亂了。能讓我混亂的人,怎麼不是最好的?”
“我──”
“噓。”他再度掩住她的口,然後,他的手就停留在那紅唇上頭。
有什麼會發生,有什麼將發生,有什麼已發生……
鮮燦的陽光,該發生不該發生的、太早發生太遲發生的,在那沉靜無言中、在那相對凝視中,在眼與眼、唇與唇的糾纏廝磨中,就那麼發生了。
沒等何澄空找上宋晴,宋晴就先找上她了。
“真巧!我正好有事找你。”何澄空驚奇地說道。雖然人不多,在圖書館裡,她不好太大聲說話,壓低了聲音,一邊收拾東西。
“一點也不巧,海深特地要我過來看著你的。”宋晴順手幫她收拾,還替她拿了笨重的書,摻一點玩笑椰榆的口吻說:“他怕他不在這段時間,你乘機跑了,要我看牢你。呵!他就不怕我看著看著把你給看跑了!”
感覺與何澄空的感覺定了,江海深的心裡也定了,對宋晴不再有芥蒂或耿懷。兩人本來交情就好,現在沒事梗著了,自然又是哥倆好了。
雖然宋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是不是酸澀的東西,淡淡地揪在心頭,但他畢竟與何澄空連個“開始”都談不上,一直以來都只是合得來的朋友,想為“失戀”形銷骨立似乎也沒有正當的名目。
“你什麼時候學會開這種玩笑?”何澄空瞥他一眼,有點赧然,快步往外走。
“我本性就是這樣,蠻頑惡劣。”這也是她最初對他們一干富家權貴子弟的印象。
何澄空會心一笑,也不接他的話了。心照不宣就是了。
“對了。”宋晴又說:“你方才說有事找我,什麼事?”
何澄空比個手勢,表示等下再說。一直走出大樓,左右前後都沒有人,她才說:“我有事情想請你幫忙。”
將荊澤元幫她解圍那件事約略說了一下。說:“他現在還在醫院裡,於情於理我都該去探望人家,畢竟他幫了我。”
“這件事我也聽說了。我還在奇怪,澤元那傢伙怎麼可能會做這種見義勇為的事,而且對方是誰竟也沒人知道,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把戲!再者,依我對他的瞭解,他居然任傷了他的人就那樣逍遙,竟然就這樣不了了之,不多加追究,實在不像他的個性。”再說,救的居然是何澄空,荊澤元應該早跟江海深邀功去了才對,卻瞞著不說,實在有點問題。“你還是當心一些,離他遠一點。”
荊家勢力雖不比江家,但能不正面衝突總是最好。只不過,荊澤元為所欲為慣了,他也許不會跟江海深正面鬧翻,但暗地裡他若要計畫什麼,多的是手段,即使事後再要追究甚至報復,也抵不了已經受到的傷害。
“但他因此受傷是事實,我不去探望他說不過去。”邵琪也要她多提防著點,何澄空進退兩難,顯得懊惱。
“這樣好了,我陪你一起去。”
“那最好了。我找你就是想請你幫這個忙。”她鬆口氣。
“海深不在,你又非入地獄不可,只好由我陪你入地獄了。”
“嗯,這件事你別跟海深說。”
“為什麼?”
哪還有為什麼!江海深要是知道,只怕事情的來龍去脈非追問不休,最後恐怕還會限制她行動,不讓她離開他視線範圍五十公尺以內。
“你應該知道的,他脾氣不大好。”她苦笑一下。“要是他知道了,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