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木輝沒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將懷中的荒木晴子扶進屋,直接安置在屋內惟一的一張床上。
淺野芷茜一瞼關心的跟在後頭。
“晴子,你覺得怎麼樣?不叫醫生看真的可以嗎?”
晴子?她就是晴子?淺野芷茜一瞬間瞠大了雙眼,這個女人……她覺得自己之前的自哀自憐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跟一個全身是傷的女人……
“發生了什麼事,她不要緊吧廠她輕觸了葛木輝一下,面露關心的問他。”芷茜,你能不能準備條熱毛巾幫她擦擦臉,我去買些冰塊,她需要冰敷。“
“家裡有冰塊。”
“那你快拿來。”
克難的做了個冰袋交給他,淺野芷茜迅速的弄了條熱毛巾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她床上的荒木晴子擦拭,然而也不知道傷口碰到了熱毛巾會痛,抑或她不小心弄痛了荒木晴子,荒木晴子瑟縮的輕呼了一聲。
“你小心點!”葛木輝倏然抬頭朝她吼道。
“對不起。”她立刻道歉,然而他的注意力早已轉向床上的荒木晴子。
“怎樣,很痛是不是,晴子?”
“嗯。”
“我就說要帶你到醫院,你卻……”
“我不能到醫院,你知道我前幾天上過報紙,如果到醫院的話,他不用找我,別人自然會告訴他我在哪裡,我不要回到他那裡,我不要!”荒木晴子淚眼婆婆,激動的朝他說道。
“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小心點,別再弄痛自己了。”他溫柔的說。
“輝,這世界上就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我……”她不能自己的硬嚥道。
“噓,別哭了,我記得你以前並不是這麼愛哭的呀。”他溫柔的取笑她,目的當然是為了阻止她的眼淚。
“我哪裡愛哭了,那是因為身上的傷痛,所以才……你怎麼笑人家啦!”荒木晴子忍不住的朝他露出小女孩家的嬌態,縱使她現在臉上、身上都是青一塊。
紫一塊的,那樣子依然讓人感受到她本身所散發出的無與倫比的魅力。
淺野芷茜明顯的感覺到了。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個晴子絕對不是他的姐姐、妹妹或者是什麼勞什子的同事,而且他們倆的關係絕對、絕對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簡單。
至於她剛剛口中所提到的“他”,或許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人,亦或許那個人是晴子的老公,但是那都無關緊要不是嗎?因為不管如何,她有種感覺,知道這個晴子也許正是結束她和葛木輝這場長達兩年多戀情的關鍵性人物,而這個結局可能再也改變不了了。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替荒木晴子冰敷多處傷處,又是噓寒問暖的替荒木晴子調整枕頭、拉被單的,淺野芷茜自我嘲弄的想,不知道他是否有考慮過她,這張床是她的,給荒木晴子睡了她要睡哪?而她昨晚甚至已因為照顧他而一夜沒睡,今晚又得……
悲悽的笑容不自覺的在臉上泛開,她將直想往外衝的淚水默默的吞下肚。
“我看我還是去買些藥膏回來幫你貼好了。”再周到的溫柔依然抹不去她身上的青腫,葛木輝皺眉看了荒木晴子半晌後,忍不住說道。
“你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嗎,輝?”好不容易放鬆的荒木晴子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有芷茜在這裡陪你呀。”他溫柔的說。
“我不要貼藥膏沒關係,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她拉住他衣角。
“可是……”
“我去買吧。”聽著他們倆的對話,看著他們倆分不開的身影,淺野芷茜突然開口道,“是不是一般跌打損傷的藥膏就行了?還是要我到醫院跑一趟?”她看著他問。
“醫院現在還開著嗎?”葛木輝看了一下她床頭的鬧鐘,上頭指著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