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下。涼?忍?淺野芷茜覺得自己實在應該放聲大笑,看他寶貝荒木晴子的樣子,竟然連涼都要用上個忍字,相對的看看她,紅腫、淤血再加上破皮,他有沒有關心的看她一下?
她們兩人之於他的差別由此便顯而易見的,不是嗎?
默默的走到放藥箱的地方提起藥箱往門外走,他沒有發現她走出門,全副精神都放在荒木晴子身上。關上身後的房門,她的身於沿著門邊的牆壁滑落冰冷的地板,地板冰冷卻冷不過她早已凍結的心。開啟藥箱,淺野芷茜含著淚替自己抹藥,只是她分不清痛的是傷口,還是心。淚,無聲無息的落了下來。
為了照顧荒木晴子,葛木輝又在淺野芷茜家逗留了一天一夜,淺野芷茜一直是默默的伸出援手,不管他有沒有開口。她默默的看著他對荒木晴子的溫柔;默默的心疼他為照顧荒木晴子而整夜沒睡;默默的為他們做早餐;默默去上班;默默的回來;再默默的替他們做晚餐,她一直都是默默的,就像是個隱形人似的,而這也難怪當她受傷的手在洗碗時,不小心被熱水沖刷到,因一時的劇痛而摔破碗嚇到他們倆。
“怎麼了?”葛木輝快迅的來到她身邊問道。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打破碗而已。”她將受傷的手藏到身後,企圖用另一隻手捏握自己以止痛。
“有沒有割到?我看看。”他抓起她的手要看。
“沒有,沒有啦。”她迅速的抽回手道。
“我看。”
他霸道的拉回她的手,卻無意間抓到了她的痛處,淺野芷茜明顯的瑟縮了一下。
“這傷怎麼來的?”瞠目結舌的瞪著她黑青了一大片,又紅又腫,上頭還有無數傷口的手掌,他嚴厲的叫道。
“沒什麼,這小傷不礙事的。”
她淡然一笑的想抽回手,他卻不肯放。
“什麼不礙事,如果不礙事你會在洗碗時打破碗嗎?有沒有擦藥,你是怎麼弄到的,這種傷口……另外一隻手給我!”他突然說。
“我說沒事……”她的話被他瞠大的雙眼所阻,然後她慢慢的閉上了嘴巴,陪他怔怔的望著被他握在手中她的雙掌上黑黑、紅紅、紫紫、青青,怵目驚心的傷處。
“你……你這到底是什麼時候、怎麼弄到的?”他的聲音啞了些。
“我忘……”他凌厲的目光讓她硬生生的將“了”字咽回去,乖乖的老實說,“昨天晚上去買東西的時候,為了躲避一臺機車所以跌倒弄到的。”
“昨……”
葛木輝說不出話了,昨晚的事他卻直到現在才發現,更明白的說,如果不是因為她摔破碗,他甚至不可能會發現。該死的!他到底在忙什麼,竟然連她差點被車撞了都不知道!
“除了手上的傷,你還有哪裡受傷?”
“沒……”她嘆了一口氣,投降的說:“膝蓋,還有可能因為跌倒的關係,身體上有些地方會痠痛。”
“而你卻一直悶不吭聲。”
淺野芷茜避開他怒視的目光,默然不語。
“家裡有藥嗎?”他問。
她隔了一會兒才點頭。
“在哪?”
他想幹麼淺野芷茜不用想也知道,只是她不瞭解為什麼他要這樣做?一個人明明只有一顆心,而他既然都已經將它給了別人,為何又要關心她?
知道他霸道的脾氣,更知道他有不達目的暫不罷休的個性,所以她乖乖的將藥箱的位置告訴他,然後乖乖的讓他牽到沙發上坐下,靜靜的任他替自己清理傷口,以及抹藥。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感受他無與倫比的溫柔,淺野芷茜的心增紊亂得理不出半點頭緒。
短短的兩天,他將她由人間推送到天堂,卻又在她連天堂長得什麼樣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