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下的人都唾棄我,你會不會也一樣呢?”
“為什麼要這樣問?”
“會不會?”
“不會。說說,為什麼要這樣問?”
清兒摟著她的雙臂緊了緊,“我想殺樓歆,畢竟要有一場宮變,死傷……肯定會很多的。還有,若能順利的當皇帝,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弒君,大逆不道,唾罵也會隨之而來。”當年樓歆就是怕背上這些罵名,才會暗中逼著父皇退位的。
“清兒,想要名正言順的?”
“這是不可能的。”
“嗯。其實,也不是很難的。有時要殺一個人,要毀掉一個江山,並不用刀劍的。清兒相信我嗎?”她這麼努力的讓自己強起來,說是殺人也不全是的。若不是小春的死,讓她頓生前所未有的無力感,她寧願像以前一樣,混吃混喝的,在清兒的庇護之下逍遙的過日子。
清兒注視著懷中的人,她說這話時雲淡風輕的,就像曾經,她輕描淡寫的,就幫他逃脫危險一樣。
“清兒,你的計劃需要多少年?”
“大約二年。”
“二年啊……”
二年後(8)
時光如梭,轉眼已經過了兩年。
碧荷女扮男裝的,活了二個年頭,不但不覺得有什麼不習慣。相反得,她小日子過得無比的逍遙。像現在,在茶樓的後堂,十幾下人圍著一張桌子。
她捲起衣袍,一腳踏在長椅,手握骰子,正吆喝著,和一幫茶樓的男服務員(店小二),玩起賭博。“買大買小的,買定不許離手!”
……
嶄希快暈了,他這個茶樓快讓她搞得烏煙瘴氣的,沒大沒小了。
一幫人只顧著賭,他站了大半天,居然沒有人甩他。
“咳咳咳!”他輕咳了好幾回,都沒在那吆喝聲中。幸好,有一個剛進來的人發覺了他,連忙喊著王爺,這一聲,倒把人給驚了起來。
十幾個人,一下子安靜,退到一旁恭敬的站著,行禮的行禮,打招呼的招呼,嶄希就意思意思的板著臉訓話,“這是什麼地方?員工們後堂休息的地方。怎麼就成了聚眾賭博之地?”
一幫人垂著腦袋,大汗潸潸,又不敢擦。
“哈哈!”清如銀鈴的笑聲響起,接著,她灑脫的又說,“你們怕他幹嘛?繼續,繼續!我還要翻本呢。”
“咳咳!”嶄希還是很有威嚴似的瞪著人。
“嘻嘻,搭檔,別裝了,你比他們還想玩呢。過來,我做莊,今天手氣太差了,輸得差不多了,你再添點本錢。快點。”
碧荷痞裡痞氣的,人已經到了嶄希跟前,小手已經往他腰間探!
摸著幹嘛?找錢袋唄!
二年來,大家閨秀沒養成,倒更像無賴流氓了。
“荷兒,你在幹嘛?”
碧荷還沒摸兩下,嶄希也來不及閃開——
她的身子就讓一個驀然冒出來的人影給拽開了。
痞裡痞氣的某一個人(9)
清兒繃著臉來不及訓話,還有那一句老套的“男女授授不親”沒出來,某一隻賊賊的小手已經往他身上襲擊。
轉眼間,貌似身上的錢袋就沒了……
窘!窘窘……
原來,她又是這招!
碧荷偷到錢袋即閃人。
她沒錢啊,因為有一個輸掉一個。
月影茶樓,嶄希已經禁止她再往櫃中提錢,而她暫時又拿不出曾經立下的字據,汗!迫不得已,只撿了一個掛名的“二當家”。
紅岑沒來茶樓找她,不過,偶爾會有信往來。聽信中說,他已經關掉了紅燭館,隱姓埋名的在一個城中做點小生意,不日就會來京城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