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性電視臺三十二家,輿論覆蓋範圍遍及整個遠東,甚至還能影響到西伯利亞的東部地區,而這些隸屬於蘇維埃黨內的輿論機構,我是必須要拿到手的。你們想想看,這足以支撐起遠東輿論導向的龐大媒體網路,且不說它存在的價值有多麼驚人。就單說這些機構本身地資產額度,那恐怕也不是幾千萬就能夠拿下來的吧?你們說為了這個,先生我還會在乎那麼區區幾十萬的一份禮物嗎?”
“先生要把遠東所有蘇維埃地黨屬新聞機構全部拿下?”郭守雲這一番話令尼基塔著實吃了一驚。她原本以為自己這位新主人要拿下的,就僅僅是哈巴羅夫斯克、薩哈林兩個州的蘇維埃新聞機構,如今看來全部是那麼回事,這位新主人的野心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
尼基塔與拉麗薩不同,因為她精通很多西方國家的國情,同時呢,對西方一些主要國家的政治律法也有足夠的涉獵,所以,她也更清楚強大的輿論媒體機構,對西方民主國家地政府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在她看來。如果郭守雲只是想要控制遠東兩三個州的媒體機構的話,那他充其量只是想要掌握一定的政治資源,並以此提高自己地政治影響力罷了,但是如果他要控制的是整個遠東所有媒體機構的話,那他在地方政治上地訴求就不僅僅是保有一定影響力那麼簡單了——他是要操縱整個遠東未來的政府機構啊。
說開了。其實普通民眾的信仰是很盲目的,同樣的,他們對某一個政治家的信任也是很盲目的。作為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由於接觸層面上的侷限性,他要想在芸芸眾生裡認清某一個特定政治家的人品、性情、政治傾向無異於海底撈針。因此,在這種情況下,輿論媒體因其社會涵蓋範圍地廣泛,往往就能輕而易舉的引導廣大民眾的喜好、傾向。設想一下,一個出色地政治家,無論他的精力多麼豐富、口才多麼出眾、政治主張多麼切合民眾利益,如果沒有一個強有力地新聞媒介為他宣傳,他又怎麼能夠讓成百上千萬的民眾認識他、記住他並在關鍵時刻投他一票?靠廣場演說嗎?靠口碑流傳嗎?那純粹是扯淡。他所能依靠的只有新聞媒體。
而現在呢,郭守雲要控制整個遠東幾乎全部的新聞傳播媒介,如果他這一步計劃成功了。那今後的遠東就要姓郭了。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激進派的所謂和平革命成功了。那遠東幾個州、幾個加盟共和國的政府機構就要重新洗牌,按照激進派的民主改革主張,新任的各州州長、州議會議員,就必須由民主選舉產生,而遠東地區的輿論媒體機構全都把握在郭守雲的手裡,像這樣的選舉還會有什麼懸念嗎?到那時,唯一可能出現的情況就只有一種,那些依附與郭氏兄弟的政客們,將會得到地方輿論連篇累牘、幾乎是疲勞轟炸一般的宣傳。遠東民眾們每天開啟電視、翻開報紙、擰開收音機,所能夠看到的、讀到的、聽到的,全都是這些政客的名字以及他們的施政主張,常此以往,等到真正選舉開幕的時候,這些傀儡一般的政客們如果還不能順利當選,那才是真的沒有天理了。
現在郭氏兄弟已經控制了遠東軍區,他們的經濟實力正在以幾何倍數飛增長,如果說他們在遠東還有無法完全控制的東西,那無疑就是地方政府了,因為如今的蘇聯政府中央集權制度非常完善,各州的要員們中央政府是想撤換就能隨時撤換的。可是激進派的民主改革一旦全面展開,那中央的集權體系將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崩潰瓦解,在西方式的民主體制下,民選產生的州長、州議會並不是中央政府想撤換就能夠撤換掉的。而到那時,郭氏集團不但能夠把一大批聽話的政客推上州長、州議員的寶座,他們還能夠向國家議會輸送一定配額的議員充當代言人,從而把整個遠東牢牢的抓在手心裡。
“想做州長?那先說說你能夠給我帶來什麼好處;想做州議員?那先談談你的提案能給我帶來什麼利益;想代表你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