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在郭守雲的心裡停留太久,他很快想到了另兩種可能性:其一,北京之所以把這件事繞過他,很有可能又是一種挑撥的手段——透過一種人心中最常見的嫉妒心理,挑撥他與霍多爾科夫斯基之間的關係。其二,北京對他出任這個搭橋人的角色存在顧忌,甚至可能是擔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惡劣影響,畢竟他的身份敏感,而且在美國還有大筆的投資生意。
同樣兩個莫可猜測的可能性,其出點卻有著善意與惡意的根本區別,郭守雲自己想想都覺的好笑,他琢磨著,人與人之間理解之難,恐怕也就在於此了。
“這件事,我在昨天接到了信函,心裡就一直在考量,”霍多爾科夫斯基不知道在琢磨什麼,他那雙眼睛在郭守雲的臉上仔細打量了一會兒,這才繼續說道,“我覺得這件事由我來出面不太合適,北京方面最合適的人選應該是你。你本身就是中國移民,同時呢,又與美國那邊的部分人關係不錯,所以”
“呵呵,不用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郭守雲倒先笑了,他在霍多爾科夫斯基的大腿上捅了一手指頭,說道,“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怕我心裡會有什麼想法?同時呢,也擔心中了北京那邊設下的挑撥之計,為此才專門跟我這兒坦白來了?”
“我要說不是你相信嗎?”霍多爾科夫斯基一愣,隨即釋然笑道,“說實話。同北京打交道,我真是整日裡提防又提防,小心又小心,你們中國人腦子裡的歪主意太多了,稍有不慎就會落進陷阱裡。”
“看出來的就不是陷阱了。只有沒看出來地才是陷阱。^郭守雲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我這個雖然算不上多麼精明,可也不至於傻的總犯一個錯誤,現在,既然北京那邊更信任你,希望能你能在這件事上揮更大的作用。那你就出面替他們牽線搭橋好了,我絕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真心話?”霍多爾科夫斯基試探著問道。
“真心話,比真金還真呢。”郭守雲失笑道。
“嘿嘿,比真金還真的真心話也沒用,這次地事情啊,沒有你參加還就真不行了,”聽出郭守雲這話說得很真誠,霍多爾科夫斯基總算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不過他轉頭又搖頭說道,“現在華盛頓顯然也信不過北京那邊。當然,他們也信不過我,最重要地是,基辛格這個人似乎對你很有好感,他這次來莫斯科之初,也就是前天下午,就曾經公開表示過,希望能與你這位極具人道主義精神的年輕人好好談一談,做個忘年交什麼的“那好啊,對他這位忠厚的長。我可算是仰慕已久了。”郭守雲一笑,他知道,里爾克的所作所為,尤其是他在猶太人身上花去的大筆經費,已經開始實效了,郭氏集團在美國猶太人群落裡,已經開始享有一定知名度了。
郭守雲前世對美國狀況的瞭解相當有限,而對美國政壇上那些可以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頂尖政客。他更是所知不多。但在這其中,基辛格作為一個猶太裔政治家。算是一個很特殊地存在,郭守雲對這個人還是稍稍有一些瞭解。在他看來,華盛頓那些猶太政客中,如果說有誰是以色列的最強硬支援,如果說有誰是猶太復國主義的最堅定奉行,那這個人無疑就是基辛格了。而此人的主張以及其對猶太國家的態度,可以直接追溯到他的童年,作為一個十九世紀二十年出生於德國的猶太人,這位老政客有十三個直系親屬是在納粹集中營的毒氣室中罹難的,而這種近乎悲愴的童年,也直接影響到了他畢生地政治立場。**
其實,在郭守雲看來,要了解一個政客的思想立場其實並不難,如果能從他們的童年尤其是成長曆程著手,就可以很容易的把握到一些深邃的東西,這些東西絕對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半點的花哨。
“什麼仰慕不仰慕的,”霍多爾科夫斯基顯然對郭守雲的話不屑一顧,他撇撇嘴說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