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商談總而言之一句話,現在郭氏家族內部,根本沒有主要的政治人物鎮守遠東,如果放在過去,郭守雲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但是現今呢,他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對他來說,自己這個大後方現在牢固地很,即便是有某些跳樑小醜蹦出來表演,憑著妮娜一個人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他們悉數拍死。
十年風雨,坎坷崢嶸,每每回想起這十年中所經歷地一切,郭守雲都感覺相識一場夢境,就宛如眼前這一場大雨,天是陰沉的、地是灰暗地,也就在這陰沉與灰暗之間,珠串般晶瑩的雨滴翻洗著天地萬物,那混沉地泥土在雨水的澆灌下,總能散出一種令人心沁意朗的清新之氣。有所得總有所失,全能的上帝在打造了一個不公平的世界的同時,也制訂了諸多的公平法則,在這些法則的面前,任何人都是平等的,沒有特權也沒有寬赦。
“先生,”就在郭守雲的沉思中,
色尷尬的保鏢唯唯諾諾的走到近前,他小心翼翼的說小姐非要從機艙裡出來,我們攔不住她,您看”
“哦,”回過神來,郭守雲扭頭看了一眼,卻現自己的寶貝女兒正騎在一名保鏢的脖子上興高采烈的擺弄著雨傘,由於擔心淋著她,旁邊還有兩個魁梧大漢給她小心翼翼的撐著傘,一行人在機場跑道上兜兜轉轉,鬧得不亦樂乎。
“把她帶過來,”郭守雲面色一沉,說道。
“是。先生。”保鏢舒了一口氣。痛痛快快地應聲道。
“爹地。為什麼姑姑還不到?”作為郭守雲最疼愛地女兒。小丫頭不但精明地可以。而且小嘴說不出地甜膩。在郭家地子嗣中。她是最大地一個。同時也是最招人疼地一個。不過今天呢。她那個最好說話地爹地顯然生氣了。那張緊繃地面孔讓人看上去有點害怕。
“過來。”朝那些跟著小丫頭地保鏢們使個眼色。示意他們回到直升機上去。郭守雲陰沉著臉。說道。
“爹地。你生氣啦?”小丫頭從大漢上地脖子上爬下來。咬著一根手指頭。可憐兮兮地蹭到郭守雲傘下。小聲說道。
“嗯。我生氣啦。知道為什麼嗎?”郭守雲心下想笑。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他知道。自己地孩子出身在一個極不平凡地家庭裡。他們自由接觸到地就是那種常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接觸到地東西。錦衣玉食也罷。窮奢極侈也好。這些東西都不重要。關鍵地一點在於。必須讓他們明白怎麼去尊重一個身份平常地人。
作為一個位極人臣、權勢熏天地人。郭守雲一直以來在待人方面都有自己地一套理論。對他來說。那些處在社會底層地平凡人。自己可以去剝削他們。可以去壓榨他們。甚至可以操縱、漠視他們地生死。但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踐踏他們地尊嚴。至少在明面上是這樣地。類似這樣地道理。他平時沒少向自己地兒女們灌輸。畢竟在他這樣地大家族裡。這個道理是維繫家族生存與展地根本原則之一。就像對自己身邊這些保鏢。郭守雲就一直讓兒女們稱呼他們叔叔。而今天呢。小丫頭顯然是違反了這一點——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這是郭家地另一條規矩。
“知道,爹地,我錯了,”小丫頭顯然繼承了郭守雲的很多特點,如此年幼,她就知道什麼叫做察言觀色了,“我去跟叔叔們道歉。”
“道歉就行了嗎?”郭守雲仍舊是面無表情,他冷聲說道,“去,站到傘外邊去,不到十分鐘,哪都不許去。”
小丫頭淚腺達的很,那兩隻晶瑩透亮的眼睛裡,一瞬間就流下來兩道眼淚,不過哭歸哭,老子的話還是要聽的。
擺弄一下今天剛剛穿上的新裙子,小丫頭垂著頭,向外橫移兩步,整個人站在了瓢潑般的大雨中。
“先生,”那位渾身溼透的魁梧大漢面露不忍,他上前一步,嘴唇蠕動一番,這才說道,“大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