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一起睡?”
秦漫抬腳踹他。
阮安南從臥室出來的時候撞到了阮江州,淡淡的眯起眼:“抱歉。”
與此相比,阮江州一身清爽,跑過步了,又將洗過澡,頭髮蓬鬆,整個人都是閃閃發光的。
只是眼神涼薄,阮安南不記得阮江州什麼時候好好的跟他說過話,更別說開口叫他大哥。
錯身走開了。
阮安南一聳肩也是訕然。
阮江州才到醫院就接到林玉的電話,聲音還是有些彆扭,方家的人普遍有阮氏恐懼症,由其是林玉。一定是為了方倍兒才打來,他便直接問:“方倍兒有什麼事?”
林玉正因為吃不准她那樣是不是有事,所以才打電話來問問。
“阮醫生,我想問一下得過抑鬱症的人,好了之後性情有沒有可能發生很大的變化?”
阮江州順手開啟窗子,輕描淡寫:“有可能會變,但是性情這個東西不是說變就變,即便有所改變,也不會特別大。方倍兒她怎麼了?”
“她現在是比以前開朗許多,不過能瘋能鬧的,跟以前差別很大,昨晚又是一整夜沒回來,今早是被一個男人送回來的。”林玉遲疑著問他:“會不會治療之後整個人適得其反,變得燥動不安了?”
她總擔心是不是之前的用藥出了問題,對她的神精造成了什麼不良影響。
阮江州開窗的手一頓,指腹清析可見的白痕。
林玉等不來他的回答,叫了一聲:“阮醫生?”
阮江州沉下眼瞼,淡淡說:“帶她來醫院檢查一下吧。”
秦漫覺得自己才睡下,就被林玉從床上挖起來了。接著將窗簾開啟,濃烈的陽光射進來,她跟見不得光的鬼一樣擋起整張臉。困奄奄的:“媽,我要睡覺,你叫我做什麼?”
林玉過來拉起她:“倍兒,別睡了,媽之前忘記跟你說了,今天是複查的日子,快起來穿衣服。”
秦漫將頭藏到枕頭底下,嗡嗡的發聲:“複查什麼啊,我又沒病。”
林玉軟聲軟語:“倍兒,你聽話,複查一下我們才放心。你長大了,別讓爸爸媽媽擔心好不好?”
最後秦漫蓬頭垢面的坐起身,臥室裡冷氣噝噝的吹著,可是一看就知道外面烈日炎炎,懶得動,眼皮都還睜不開。
忍不住抱怨:“早晚被那個阮江州治死。”看到林玉已經給她找衣服,叫住她:“媽,你先出去吧,我自己來。”
林玉說:“也好。”出去的時候一再囑咐她:“不能再睡了,我跟醫院已經預約好了。”
阮江州跟一個病人談話結束後走出來,護士馬上告訴他:“阮醫生,方小姐過來了,在你的辦公室等你。”
阮江州步伐很大,只說:“我知道了。”
秦漫本來靠在他的辦公桌上看窗外的風景,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實在談不上熱切,閒閒的跟他打招呼:“阮醫生,你好。”
阮江州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室中不是沒有椅子,可她偏偏站在那裡。乳白色連衣裙,同色高跟鞋,一雙修長美腿交疊站在那裡,像糾纏的兩條蛇。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種視覺上的衝擊,忍不住要想和它們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什麼樣。
阮江州忽然想到一句話,濃妝豔抹總相宜,說的大抵就是方倍兒這樣的女人。
可是,說出的話刻薄:“你怎麼不站到走廊上?”
秦漫將一縷發別到耳後去,才笑:“我本來就是站在你辦公室門口的,可是,考慮到像站街女,我就進來了。”
阮江州俊眉蹙了下,頭疼。
坐下來整理桌上的檔案,然後分門別類放起來。這才終於看她一眼:“到那張椅子上坐著。”
(023)不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