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擔憂的望著他。
“為什麼?”他一時忍不住衝口問。
“什麼為什麼?”她年輕而純真的臉龐瞬間浮上一抹不解。
他撫著自己昏眩不已的頭,他一定是醉了才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當然是為了要報恩啦!想他跟她半點關係都扯不上,卻借錢讓地醫治她哥哥的病;不只如此,在她突發奇想的想以女傭的身份來償還他每月的借貸利息時,他竟也答應了。
他當時到底是發了什麼神經?只因為那天早上醒來,看見向來裝飾用的餐桌上,竟有份熱騰騰的早餐在等著他?還是因為她那份莫名的傲氣,明明一貧如洗,連住的地方都快沒了,卻還堅決的要付給他利息?
從未見過像她貧病交迫,卻依然擁有一身傲骨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好玩吧,想看她能傲到何時,抑或者轉眼間會變成他所認識的那群女人,拼了命的想成為電影“麻雀變鳳凰”裡的茱莉亞?;羅勃茲,到時一定很有趣。
有趣?的確是很有趣!
只不過有趣的人不是她,變的人也不是她,而是他這個原本準備等著要看好戲的人。
步履蹣跚的讓她扶自己走向二樓的臥房,他想起自己在PUB裡說的一句話——也許自由並不是這世間最可貴的。他搖搖頭,實在沒想到他韋竟韜也會有說出這種話的一天。
然而,如果自由不是這世間最可貴的,那麼什麼才是最可貴的呢?
心中有個聲音回答他,可貴的是牽掛著你卻依然放你自由的人;而牽掛並不是束縛自由的繩索,它是個依歸、是個港灣,在你感覺到疲累的時候,能夠包容你、轉移你一切的不快。
“來,小心點。”終於來到他的房間,章宜靈有些氣喘吁吁的將他扶上床。
他仰頭往後躺去,忍不住舒服的呼了口大氣,心裡卻依然迴盪著先前那些聲音。
“韋大哥,你要不要喝杯茶?我聽人家說喝茶能解酒,也許喝一點茶,你會感覺舒服些。”她蹙著眉頭站在床邊,一臉關心。
韋竟韜抬起眼看她,眼醉心不醉。相處三個多月來,他終於承認自己對她的感覺早已超越了主僕、朋友,甚至於她以為的兄妹之情,而晉升到男女之愛了。
沒錯,他愛上她了!
“哈哈哈……”突然之間,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這真是個意想不到的結果,可不是嗎?
“韋大哥?”
章宜靈被他突如其來的笑聲嚇了一跳,擔心的趨向前看他,不料他忽然伸出雙手,迅速將她拉向他,又瞬間翻身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韋大哥!”她驚叫,聲音是驚慌中摻雜著不知所措。
“噓。”他近距離的凝視著她,帶著濃郁酒味的氣息輕輕地呼在她臉上。
她頓時噤聲,雙目圓瞠的看著他。
兩人的臉慢慢地貼近,周遭的空氣轉濃,混著醺人的酒氣,終於,他的唇覆上她的,靈舌在她呆愕的那一瞬間迅速地鑽入她口中,恣意的品嚐她甜美的氣息,同時與她分享烈酒醉人的滋味。
“唔……嗯……”不知是掙扎還是沉醉,她發出語焉不詳的聲音。
他全然置之不理,生性狂傲不羈的他根本不會去想這麼多,他要什麼、愛什麼,向來都沒有人能夠阻攔或改變得了,而現在,他只要她。
夜已深,人未靜,過了今晚,一切即將不同,然而這發生的事是好?是壞?都還是個未定數。
耳邊傳來他平穩的呼吸聲,章宜靈茫然的睜開雙眼,看著天花板半晌之後,這才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懷疑的在心裡問,她在做夢嗎?
轉移視線看向兩人赤裸相貼的胴體後,她無聲地又問,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