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宋寬靦腆地一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問小哥日後有何打算?”
這個問題就值得深究了。
有何打算?玉嬌心中真想連“靠”諸葛均三百回。眼下她還能有什麼打算?當然是跟著諸葛均走了,弄清楚玉家的一切再說。甘露還在管公子手裡,她決不能容許甘露有性命之憂。千鈞一髮的時刻,諸葛均的身份似乎還比自己的好用一些。所以跟著諸葛均,大虧是吃不了的,就是小虧麼在所難免了。
想到這個就分外頭疼。玉嬌也弄不明白了,怎麼現在什麼事兒都得扯上諸葛均才叫事兒?苦笑著搖了搖頭。突然豎起耳朵——咦,剛才宋寬好像說了什麼東埕國女子十五及笄,可婚配嫁娶?
她眨巴眼睛,直到把宋寬看得一張俊俏的臉險些滴血,方才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嘿嘿嘿地笑問:“寬哥學識淵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南臨女子的婚配嫁娶年齡?”
“嗯?”宋寬沉吟,心內思索了下,便道,“與東埕無異。”
“哦……”那就是說,凡女子到了十五歲以上就算是婚姻法定年齡了。嘴上嘀咕道,十五歲還是個孩子吶!自己是成年人的靈魂不能列入此範圍,瞧瞧宋薇那模樣,要當人家的媳婦生兒育女,這活兒,她幹得來嘛?
不覺就搖了搖頭,幸好逃出了玉家,否則以柳氏的個性,等到嬌娘一滿十五歲,說不定就稀裡糊塗嫁出去了。嘖嘖……看來諸葛均的到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壞處。
見她時不時地就走神,宋寬識趣地不再說話。寂靜地坐了會兒,便起身獨自進屋,再出來時,手上挽了一件衣裳,悄悄披在目光發怔的玉嬌身上,便又折了回去。
等到玉嬌反應過來,只剩下身後屋中瀉出來的幽暗燈影。宋家兩母女正眯著眼對各自笑,手上翻飛,不停剪裁縫接,好像此刻,玉嬌已經看到了她倆親手做的衣裳。心中竟有些甜得發慌,誰知道這種日子是她嚮往已久的呢?無論是前世還是這輩子。
果然不等入夜天空就飄起了鵝毛大雪,空氣裡像是寸寸淌著流動的冰錐似地,刺得玉嬌臉上發疼。立刻拍拍屁股進屋,跟大阿薩打了聲招呼跑進臥房去。
才剛進門她就愣了一下,只見宋寬老老實實在地上打地鋪,而諸葛均則依然半躺在炕頭斜眼與宋寬眼神搏殺。身上光溜溜的,顯然沒有一張被子有他的份兒。
原來諸葛均沒來之前,宋寬拿來那張被子整好讓玉嬌蓋。可是諸葛均一來的話……咳咳,這下,誰該跟誰一個窩了?
第一卷 第四十七章 血戰前夕
玉嬌眼珠子一轉,哎喲喂宋寬這個白板菩薩居然也生氣了?要不然怎麼會將諸葛均晾在一邊,反而自己抱走了軟綿綿的被子?
可能宋寬的這樁報復大快人心,玉嬌當即竊笑:“嘖嘖嘖……看來有人今晚要被幹晾著咯!”
諸葛均挑眉:“本公子錦衣玉食慣了,所以被子是我的。”他雖受傷,可是動作依舊迅如捷豹,眨眼之間就從玉嬌眼皮底下把被子抱了過去。
錦衣玉食?呸!虧你還有臉說,老孃也打小錦衣玉食的,可容不得你欺負。玉嬌可不能讓諸葛均得了便宜還賣乖,立刻縱身跳上炕,拉住宋寬新拿來的被子就跟諸葛均撕拉:“是我的,你少打主意。”
諸葛均區區一隻手就讓玉嬌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應對,嘴上幾絲琢磨不透的詭笑,彷彿正將一隻小白鼠玩弄於股掌之上。
宋寬原本枕著自己的手臂仰天閉目,聽到這二人吵鬧不停,稍微慍怒地低吼了一聲:“都閉嘴!”
二人各自不屑,手上都沒松,不過眼神卻都已瞟往宋寬方向。
“小哥,你睡這兒來。”宋寬輕輕拍了拍自己這邊。
諸葛均微愣,終究放了手交合雙臂宛如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