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是怎樣,世界還會如何改變。
那時候的我,還是那個年紀。
失去的、得到的,就像總有一天會平衡一樣。
時間往前推進而空間流逝,有花綻開一定就會有花飄落,不可能永遠的事情都美麗的盡如人意。
要決定自己向前走,決定自己向後走都可以,做不到的事情縮起來也沒關係,但是仔細想想,「我能夠」會開始改變自己。
我們才剛過完一個季節。
下個一樣的季節到來時,那個有著精靈與獸王溷血的人將回來。
故事也會重新改變。
身邊擁有的可能會失去也會回來,環繞著的朋友依舊都會在旅程上祝福自己。
我抬頭,看見重柳族的那個人消失在樹影后面。
就算竭盡心力也要用力的相信自己。
在這裡,所有的知識都不是知識,所有的力量也都不代表力量。
只有肯定自己,世界才會肯定你。
我看著,露出笑容。
時間將會開始流轉,現在的我們都還在一起。
於是,故事還是繼續發生。
發生在那之後……
那之後……
夏冬的意義
他還在做著噩夢。
他曾經如此相信的人拋棄他,一個人離開了。就如同曾經那樣疼愛自己的母親,也一個人離開了。
開滿了花朵的庭院,就像古老的歌謠一般,美麗的女子遭受橫禍躺在純白的花瓣當中,一點一點鮮紅色的血液沾在白色的葉瓣上,像是花朵在為那美麗的人哀憐泣血。
於是他又驚醒,就像不知道第幾次一樣,或者像他被強迫開眼之後那好幾夜難以成眠。
一動就牽動了身體的痛楚,他倒抽了口氣,躺回醫療班柔軟的羽枕當中。
雖然聲音很輕,不過站在不遠處正端著透明球體計算藥量的醫療士還是已經察覺轉了過來:「很痛嗎?我想止痛藥劑還是再加點好了……黑暗氣息造成的影響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被糾纏的人,請不要自己一個人忍耐,一切都會好轉的。」勾起微笑,治療士放開了透明球體,走過來,然後掀開了印有醫療班圖騰的白色紗簾。
閉了閉眼睛,夏碎按著還在發痛的肩膀困難的半起了身,「沒事,好不容易才把止痛劑減量了,就先這樣吧。」
在床鋪旁邊坐下,名為月見的治療士彎起了溫和的笑容:「我剛從前線被緊急召回時候你還是個難搞的傷患,不怎樣接受治療,只說活夠了,讓大家都很傷心。看到你現在這樣開始好轉,身為主要負責治療者的我很高興喔。」像是看著小孩般,他愉快地摸了摸眼前其實年紀並不大的孩子的頭,然後替他墊好了枕頭可以靠著身體。
「不好意思,給你們造成麻煩。」有點羞赧,夏碎不自覺地放柔聲音。
「醫療班不會嫌麻煩的,你看我弟弟還不是把會造成麻煩的人一個一個關起來治療,只要走進醫療班,永遠都不要覺得自己會添麻煩。」站起身,月見將紗簾給固定好,從外面媏進一隻銀盤,那上面的東西還冒著白色的霧氣,散出了誘人的香味:「你這兩天都昏沉沉的睡著,現在清醒肚子應該也不好受了,剛剛有人幫你準備了粥,要餵你嗎?」
苦笑的搖搖頭,看著繪有彩楓的粥碗,夏碎嘆了口氣:「別讓千冬歳再忙了,請跟他說不要再來看我……我會很困擾。」
因為黑暗氣息的關係,他總是睡的時間比醒的多,剛開始有時聽說還會痛苦掙扎,隱隱約約總是可以聽見有人難過地喊著他,然後站在旁邊一待就是很久。
有時候是便服,有時候是紅色的袍服。
就是不用猜,夏碎也知道是誰。
他選擇當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