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曲子。
沒想到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有了這樣的造詣,剛才一曲仿若高山流水,乍聽之下還以為撫曲的是怎樣閒雲野鶴的高人。
“這個是小徒慕容霜飛。”慕容詩見樁素神情,猜到她心下的幾分心思,不由一笑,“他是個色胚子,你還是少跟他往來的好。”
“噗。”樁素正將一顆葡萄往嘴裡送,聞言頓時一口嗆到,咳嗽連連。
慕容霜飛不知何時到了樁素身邊,輕輕拍她的背替她順了順氣,反是笑道:“師傅你這是什麼話,說得我像什麼登徒浪子一般。這樓裡漂亮姐姐那麼多,我怎麼也不至於打主意打到你客人頭上吧。”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夠漂亮唄。樁素一翻白眼,沒好氣地將他的手擋開:“我沒事了。”
慕容詩目中含笑地嗔了慕容霜飛一眼,對樁素道:“話說輕塵把你送來我這,其實連我也不知道需要教你什麼。這青樓的夥計始終是用不上。”
樁素想了想,說:“方才看到那些姑娘們學的不是些琴棋書畫麼?學那些也不錯的。以前柳姨說我娘是琴棋書畫樣樣皆通,我想像她一樣。”
“柳姨?”慕容詩的笑此時略略一收,“柳如疏麼?”
“柳如疏?”樁素不由微微詫異,“柳姨名叫‘柳子依’,什麼柳如疏,我沒聽過。”
慕容詩望了望遠處的天,淡聲道:“方才失態了,或許是我太在意了那個女人。”然而她此時的神色有些冷,既而漸漸舒緩了下來,一笑:“你若想成為你娘那樣的女子,倒也好辦。不過今日是你第一次來南院,不妨到處走走看看先熟悉一下。”
“好。”樁素方才看地本就不夠盡興,聽慕容詩一說,頓時笑逐顏開。她從椅子上輕快地跳下,忽然想起什麼,略有緊張地問:“慕容姑娘,那天蘇喬被你帶來了南院,現在怎麼樣了?應該——沒有被送去青樓吧?”
慕容詩想起當時的情形,記得兩人交好,聞言不由莞爾:“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你若是想她了,我叫人帶你去看看?”
樁素大喜:“好。”
慕容詩叫了人帶路,自己則轉身往向不遠處的樓臺。柳姨?樁素口中的柳姨,除了柳如疏還會有誰?別了多少年月,再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她才發覺自己始終無法忘懷。南院。如果不是她,她——慕容詩,又怎麼會在南院裡困頓終身……
慕容詩略有出神,此時耳邊隱約幾分絲竹,清晰怡人。她回眸時看到慕容霜飛不知何時又坐在了琴邊,素衣翩翩,曲音陣陣。她的心也不由微微一舒。
慕容詩面上稍稍露了抹無奈的笑,躺上躺椅,閉目養神。慕容霜飛是她選擇的繼承者,只是,不知道在這個南院有朝一日讓這麼一個有著七巧玲瓏心的少年接管,又會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了……
另一邊,樁素由人領著,進了一處小築。她奇異地發現,這裡的佈置同外界彷彿隔斷,是另外的一番景緻。這時裡面正有人撫琴,若說慕容霜飛的琴聲是飄逸輕揚,那這人的琴聲便是嫵媚斷腸。
樓上的人遙遙向下看了眼,定神在那,霍然身子一起,慌忙跑下樓來。樁素看地好笑,轉眼蘇喬已經跑到了面前。
許久不見,乍眼看去第一感覺是蘇喬豐腴不少,她跑到樁素面前,原本想要一把抱上,瞥眼見周圍有人,竟是按捺下了欣喜,依舊儀態有佳地道:“樁素,好久不見,怎麼會來?”
樁素見她故作姿態,不由調侃:“看來蘇喬最近□地不錯,倒是有幾分的大小姐姿態了,來日不知要是怎樣的禍水。”
這時周圍的人已經退去,蘇喬也無需再作樣子,一把扯過樁素嗔道:“瞧你瞧你,一來就知道取笑我。剛才那些人在,若是被姑娘看到我撒瘋,就有的我苦了。”
“看來慕容姑娘管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