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所以走得比較近。
葉寧雖然做了公務員,但仍然是在省城工作,只不過換了一個單位而已,對於老家的人來說,並沒有絲毫的變化,葉寧也不想跟人說起他做公務員的事兒,所以基本上沒啥人知道。
搖了搖頭,葉寧道:“跟我在那兒工作有毛的關係啊,直說你有啥事兒吧。”
陳棟苦笑道:“還真有些關係呢,”隨手掏出兩支菸,扔給葉寧一支:“我們家開的運輸公司,你知道吧,跟龍灣公司有些糾紛,現在啊,我們家在南雀村是裡外難做人,偶然聽大姑說起過,你可能幫得上忙。”
聽說是龍灣公司,葉寧心裡一動,他正想找陳棟打聽這事兒呢:“具體咋回事兒?”
陳棟猛的吸了一口煙,噴出一長串的菸圈兒:“去年縣裡招商引資,從省城請來了一家投資商,在咱們那兒建了一家化工廠,就是龍灣化學工業品公司,還把附近的金雞嶺和臥牛山承包了,據說金雞嶺和臥牛山的土質適合用來做什麼化工輔料。”
葉寧聞言,總算是聽出一點眉眼來,龍灣公司的底細他已經從何源那裡瞭解的七七八八了,那裡實際上是縣委書記周峻的產業,由情婦方萍打理,招商引資不過是用來託個名目罷了,陳棟所說的輔料,多半也是些用來掩人耳目的名堂。
陳棟續道:“我家的運輸公司承包了龍灣公司的運輸業務,負責從金雞嶺運輸土石到龍灣公司,因為開始的時候運輸量每天只有四十多噸,也就四五車的樣子,所以運費便說好一月一結,後來消耗量雖然上去了,這個規矩卻沒有改。”
葉寧不由問道:“運費是怎麼算的?按噸位麼?現在每天能有多大的量?”
陳棟又抿了一口酒,苦笑道:“金雞嶺這邊的運費是每噸六十塊錢,臥牛山說好是每噸八十五塊錢,不過光是金雞嶺,沒個七八年估計是用不完的。”頓了頓,陳棟接道:“龍灣公司的化料池在逐漸增加,後來每天用料已經增加到一百五十噸,基本上才穩定下來。”
稍微沉吟了片晌,葉寧道:“如此算下來,每天光是運費就九千塊,一個月哪怕只開工二十天,也要接近二十萬的運輸費,從金雞嶺到龍灣公司,似乎也沒有多遠的距離。”
陳棟點了點頭,道:“不光如此,這趟活兒根本不用出山,區間也始終都在龍灣鄉地面兒上,所以也不用出動社會車,幾輛黑車就行了,除了燒點兒油,幾乎沒啥成本。”
葉寧奇道:“既然如此,龍灣公司幹嘛不自己運料,反而要承包給你們?”
陳棟苦笑道:“這還用說?不就因為咱是當地人麼,這世上啊,還真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這不,我們家還真被坑上了,現在裡外不是人。”
葉寧點點頭:“是因為汙染的事兒?我已經聽人說了,不過這跟你們家有啥關係?”
陳棟道:“壞就壞在當初接活兒的時候,我爸應承人家了,要幫著龍灣公司協調與本地人的糾紛,誰也沒想到這家公司的汙染會如此嚴重,整條龍灣河的水都不能用了,自龍灣公司往下,南雀村大多數的莊稼地裡都不長苗兒了,吃水也成了問題。”
葉寧聞言一愕:“怎麼會這麼嚴重?”
陳棟咧了咧嘴,道:“豈止呢,要是龍灣公司繼續開工,或者不盡快處理廢渣的話,龍灣河下游的幾十個村子恐怕都要出問題了,現在龍灣公司還卡著我麼家一百多萬的運費,村裡的人也整天到我家裡找麻煩,都鬧到縣裡來了……”
葉寧不由道:“你什麼時候聽我媽說……這事兒我能幫上忙?”
陳棟道:“陳玲今年中考沒考好,要去實驗一中讀擇校生,上個月我去找大姑,幫著給陳玲辦手續,順便問到了你,大姑便說你已經不當醫生都快兩年了,如今在市紀委工作,還說我們家的事兒,問問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