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在鼻上一抹,就待要洗掉鼻上墨跡。剛走了兩步,他如遭電擊般猛停下步,聳聳鼻,不對勁,這墨的氣味很不勁。
這氣味使嶽嘯聯想道了一樣東西,激動之下,他高喊道:“狼五,進來!”
狼五幾乎是應聲滾入,他朝嶽嘯拱拱手,嬉皮笑臉的道:“將軍,有何吩咐?”他也算是和嶽嘯一起長大,也與嶽嘯最無隔閡,一向沒上沒下慣了。
嶽嘯橫了他一眼:“什麼吩咐,我問你。這墨是從哪兒來的?”
狼五苦喪著臉說道:“將軍,不是您要縮減開支的麼,我想啊,要減就減得徹底點,於是我就把以前用的徽墨換成了這瀛州城最便宜的臭墨。怎麼?將軍用得不習慣?您別看他叫臭墨,可一點也不臭啊,就是味有些刺鼻,其他的和那些好墨差不多啊。”
嶽嘯翻了翻白眼:“我有什麼不習慣。我問你這墨是從哪兒來的,你說這麼多幹嘛?”
看見自家將軍不耐煩了,狼五趕緊投降:“好,好,我說,我說,這墨是我在城南的竹青閣買的,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這便宜的臭墨,將軍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將軍這段時間費了這麼多墨,用了這臭墨,又能省一大筆了……哎,將軍你拉我幹嘛?”
“別這麼多廢話,走,和我一起去竹青閣。”
“我的將軍,這都戌時了,您不睡覺,我還要睡覺啊。好了,好了,將軍你別拖啊,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竹青閣”的大門“吱呀呀”的開了條縫,一個十一、二歲長得虎頭虎腦的門僮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探出頭,口中低聲埋怨道:“這麼晚了,是誰啊,吵得人睡不著覺。”說完他放下揉著自己眼睛的小手,抬眼問道:“是誰啊,早都打烊了。”
門外一聲笑嘻嘻的聲音傳來:“小六,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你狼五哥了?”
狼五的話音還沒落,“嗖”的一聲,小六就跳到了門外,滿臉驚喜地道:“狼五哥,你來了?墨又用完了?你家將軍可真能浪費的。”
狼五一臉笑意的看向嶽嘯,見他臉上古波不驚,神色沒有任何變化,有些洩氣的的朝小六道:“狼五哥今天可不是來買墨的”他指了指嶽嘯,“是我家將軍找你家掌櫃有點事。”
小六被唬了一跳,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嶽嘯:“這位漂亮的哥兒就是你家將軍?”
狼五嘻嘻一笑:“如假包換。”
小六搖著頭道:“我可不敢帶你家將軍去見我們掌櫃,我知道你家將軍喜歡扒人皮,我家掌櫃可沒錢,經不得你家將軍扒。”
嶽嘯暴汗,自己喜歡扒皮?這愛好果然夠強。
狼五一臉同情的看著嶽嘯:“我家將軍喜歡扒人皮?我怎麼不知道這事?你放心,我家將軍就是喜歡扒皮,也不會扒你小六掌櫃的皮。”
嶽嘯看著這個精靈古怪的小孩,扮起了狼外婆:“小六,我找你家掌櫃有大事,帶我去見你們掌櫃,好不好?”
小六堅決地搖著頭。
小六水潑不進,風吹不進,嶽嘯正無奈時,一聲透著疲憊的聲音傳來:“小六,是誰啊?你怎麼沒把客人迎進來?堵在門口乾什麼?”
“竹青閣”的掌櫃石岡戰戰兢兢招呼嶽嘯在客廳坐下後,手足無措地立在一邊。
嶽嘯看著這石岡如此拘束,出言安撫道:“石先生放心,嶽嘯今日前來,不為銀錢,是有件大事要石先生幫了忙。”
緊張萬分的石岡聽到不是來找他要錢,大鬆了一口氣,又聽到是又什麼大事要他幫忙,剛鬆下來一點的弦又拉緊了。
嶽嘯不忍再折磨他,直截了當的說明了來意:“嶽嘯此來,是向先生討那製造臭墨的原料。”
石岡心中又是一緊,你要多少臭墨我都給你,可你要我造臭墨的原料,再逼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