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緩緩睜開眼的瞬間,那些殘留的夢境碎片,讓她神思恍惚。
後來,秦璇璣將這個夢境告訴暗夜拓羈時,他沒有說話。
望著那個站在落地窗前沉默的身影,她也陷入了沉思。
一週後。
暗夜拓羈帶著秦璇璣上斷崖頂,然而遠遠的,他們望見了一抹白色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裡。
那個身影就屹立於生與死的邊緣。
將手中純潔的百合盡數拋向崖底,隨風飄落,她朝著天空大聲吶喊——
“如果是你在召喚我,那麼我可以隨時可以奉上自己的生命和靈魂!”
那一瞬間,有淚水從她美麗的臉上滑落,無聲無息。
片刻的寂靜長得彷彿千年。
……
假日的午後。
鋼琴聲傳來的優美旋律迴盪在四周……
葉楓貂低頭認真彈奏著那曲舒伯特的《魔王》……
“東方A已經死了,地下組織結束了一個噩夢。”炎櫻站在旁邊,道,“最近我們四神社也出了一些事,可惜那晚不能去看暗夜拓羈怎麼解開東方A犯罪手法的……”
葉楓貂沒有言語,想起那晚的驚心動魄,儘管覺得黑暗,但依然那麼吸引人心……
“這是什麼曲?”炎櫻納悶。
“《魔王》。”
這是屬於黑暗的音樂。
永恆黑夜的間奏曲。
於是,炎櫻靠在鋼琴旁,對著葉楓貂說:“再彈一遍吧,為了過去。”
然後,黑暗的旋律籠罩了一切。
地獄間奏曲——
是不會隨死亡而終結的……
第九部心中有景(1)
【只要心中有景,何處不是花香滿徑?】
進入深秋,院子裡的花樹已經凋零飄落,在地上鋪成一道碎葉路,走上去的時候偶爾有細碎的聲響,宛若某種比喻。
二樓房間裡,那個靜默的身影依然在那裡孤獨地照顧著蛇,或者走到落地窗前,望望深秋湛藍無垠的天空。所謂“秋高氣爽”,然而在郊外的深秋,卻顯得有些停滯。
秦璇璣終於整理寫完了手上的檔案,拿了過去。“拓羈,你看看這樣行麼?關於薩默的我已經寫好了。”
提起薩默,暗夜拓羈的眼底波瀾微動。
他看了一眼,就直接將檔案收藏在百寶箱裡,和其他整理好的case放一起。
小夜在他身邊百無聊賴地吐著舌頭。
時間在這個房間裡緩慢流淌,平靜沉寂。
觀察他半晌,秦璇璣終於緩緩開口:“Lansloter要出門去談case,這段時間好像都沒什麼事吧?”
暗夜拓羈沉默不語,繼續照顧著那些蛇。
秦璇璣繞到對面,盯著他,微笑:“要不——下週末你來我們那裡玩?”
這個建議一出,他終於抬起藍眸,正視她。
“薩默的事已經結束了,Lansloter又要出半個月的遠門,你難道要在這裡和小夜相顧無言半個月麼?”她眼裡流露出真誠的光,說,“拓羈,一直以來都是我過來找你,這一次,你就當過去陪我吧,可以嗎?”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似有考量。
“我不適合。”
“不。”她輕輕否決,淡笑起來,“這一次,你不再是拿錢取命的暗夜拓羈,而是我的男朋友李拓羈。”
下午風有些大,葉楓貂披了件火紅大衣就從家裡出來,哥哥一直在忙黑鷹社的新生意,他自己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
要去哪裡呢?感覺進入深秋的南方,好像一切都變得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