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進入安靜期的時候,俄軍派出了幾個人,他們手中的木棍上高高挑著白旗,還盡力用不刺鐳射復軍的速度擺動,儘可能讓光復軍看到在空中飄揚的白旗。
“打到這會兒了,俄國人竟然想起投降了?龜兒子算盤打得倒是精啊!”連長怒不可遏的用四川話罵道。
指導員操著廣東味的蹩腳普通話在旁邊說道:“不能當眾擊斃使者,這是紀律。”
“老子就是知道不能打,才氣的槓槓的!”連長惱怒的說道。
不管中**人什麼態度,但是俄國人舉著白旗繼續向中國陣地這邊走。眼瞅著就要到了近前。
“天色都這樣,萬一司令部真的和俄國人談,我們今天豈不是打不了了?戰線離的這麼近,晚上俄國人突圍怎麼辦?”連長對著指導員嚷嚷著。
連長的話沒錯,可指導員是專門接受過教育的,他只能勸道:“你把他們打死,責任就大了。”
連長也知道這裡面的責任,他真的一時興起把使者給斃了,真的沒辦法向上面交代。連長命令警衛員親自以最快速度把俄國使者送去營部,自己則繼續做戰鬥準備。
營部現在和團部在一起,從團部拉了一條電報線通到總指揮部,不到十分鐘,營部就把俄國使者給送回去。營裡面的通訊員對連長說道:“營部命令,7點30分繼續開戰。”
連長拿出懷錶一看就樂了,這已經7點28分了。兩分鐘的時間只夠俄國使者回到他們的陣地,而戰鬥立馬就能繼續開始。
最後的總攻是以拖進城內的75炮開始,跑車輪胎上黏著厚厚的一層混合了泥土的半凝固汁液,散發著超級濃厚的血腥氣。炮兵沒有在城內廝殺一天,他們忍不住眉頭緊皺,有些人乾脆一隻手工作,一隻手捂住口鼻。
步兵們此時也沒心思管這些,大家緊緊握住武器,希望用最後的體力完成這場進攻戰的最後一步。
隆隆的炮聲響了起來,75口徑的炮彈擊中了巨大的堡壘,不少炮彈竟然被攤開了。這下觀察員也有點懵了,俄國人為了修建這樣的堡壘,到底花了多大的人力啊。看來想敲開這烏龜殼子,非得用200炮這樣的利器了。
十二門炮轟擊了五分鐘,堡壘外面被打得石屑亂飛,落在地上的炮彈炸的煙塵蕩蕩,但還是沒能開啟這堡壘的缺口。倒是堡壘外面的俄軍守備陣地中的俄國人被堡壘反彈的炮彈炸的死傷累累。有些俄國人看樣子已經頂不住了,他們也不管炮彈橫飛,撲倒大門處瘋狂的捶打著緊閉的大門。可大門始終沒有開啟的意思,任由外面的防禦士兵們哀求。
這舉動還引發了炮兵的注意,看到有可能打破的大門,炮兵集結了三門火炮對著大門的方向猛烈開會,隨著一連串的爆炸,那些聚集在門口的俄國人消失在濃煙與火光裡面。
這一通炮打了二十幾分鍾才停歇下來,堡壘還在那裡巋然不動,外圍的防禦陣地倒是被摧毀了。營長此時也到了前線親自組織戰鬥,他喊道:“準備上爆破組!”此時的天色更暗,反倒是給了爆破組很好的機會。既然用火炮打不破堡壘,那就用炸藥包把堡壘炸開。
也就在此時,堡壘的好些小窗戶裡面都伸出了白旗。指揮員們愕然的對視,如果俄國人不是在誘騙光復軍的話,那就是俄國人真的要投降了。俄國人殺了城內近兩萬當地人,與光復軍又進行了慘烈的攻城戰,打到這個時候了,他們居然要投降。難道他們真的認為光復軍會放過他們麼?
“現在的情況我們無法受降!”一個有點嘶啞的聲音說道。營長與連長轉回頭,卻見到師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帶著團長趕到了前線。
見大家不吭聲,師長再次用有點嘶啞的聲音說道:“用爆破組把這個堡壘給炸開!我來承擔責任!”
1872年5月29日晚9時1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