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檢查部門一對賬就發現問題所在,賬目的總數一點不差。有人額外打進一大筆錢後,賬目還是平賬,那說明肯定之前有人偷偷從國家的賬戶裡面拿了一大筆的錢。這一查賬,事情整個就被掀開了鍋蓋。
可笑的是,朱同喜的外甥和朱同喜的老婆以及小舅子都認為,我拿了錢,又還上了錢,這事情不就了結了麼。韋坤說到這裡之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苦笑。
“韋坤,你認為這些人是個什麼心態?”韋澤平淡的問道。
“什麼心態?”韋坤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想不出結果,韋坤立刻問道:“您怎麼看?”
“自給自足的農民,很容易生出這樣的想法。在工業社會,事情的開始與結束可不會有這麼漫長的過程。”韋澤的語氣平淡,但是說的內容讓周圍的幾位同志或者啞然失笑,或者若有所思。
韋坤沒去評價老爹的話,而是繼續介紹最後的部分。抄出這幾個蛀蟲之後,監察機關順藤摸瓜,很快就抄出了朱同喜老婆和小舅子的賬本,三百套房子的問題被揭發出來。現在一套房即便按照四萬塊成本價計算,三百套最少也得一千兩百萬。南京市市委書記以權謀私給自己弄了一千兩百萬,這個收入是好幾個韋澤的功臣獎金。
講完之後,韋坤不說話了。他也知道此事一波三折,想給朱同喜開脫的人可不少。退休制度實施到現在,想讓朱同喜和其他不少人徹底讓出位置的人大概更多。韋坤自己沒參加到這些破事裡面,但是韋坤畢竟是掀蓋子的那個人,若是說沒感覺到很多人對他的強烈惡意,那也是說瞎話。
聽兒子介紹完了情況,韋澤心裡面的念頭只剩下‘是不是留下來仔細看看’?在這麼一個分功的階段,人人都想給自己多撈。貪汙與**是必然而不是偶然。韋澤覺得這個國家是他的事業,是他的責任,是他的義務。那是韋澤個人的事情,對於很大一批人來講,國家是他們割肉的物件,是他們予取予求的母體。
所以韋澤留在這裡的話,大概可以對南京地區來一場立威式的橫掃。不過韋澤好歹是21世紀的人,這種橫掃的確可以大快人心,但是不如建立起制度來。一個制度從建立到能夠良好運營需要很長時間,在良好運營到開始落後,需要的時間就很短。但是如果不能有制度,而是單靠運動式的應付,後果是非常糟糕滴。
幾個小時候,韋澤就對江蘇省省委的同志發表了他的看法。看得出,當韋澤表示自己不會坐鎮南京,把事情處理到底的時候,這些省委的同志們都露出了輕鬆的表情。如果韋澤都督在這裡坐鎮,那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朱同喜大概是這裡面問題最大的一個,但是朱同喜絕不是這裡面唯一的一個。
甚至在座的江蘇省委的幹部們,有幾個心裡面也是惴惴。他們看過報告,或者參與審問過朱同喜,‘我不是為了自己,我一個人有國家給的房子,出門有人安排住處,我不缺房子。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家裡這麼多孩子,孫子。還有這麼多親戚。我一個南京市市委書記,若是不能給他們安排一下,我也顯得太沒用了。’朱同喜痛心疾首的說出的話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單純從家庭、家族的角度,朱同喜不僅不是壞人,不僅不是**份子,還可以說這是個有擔當,有強烈責任心的堂堂男子漢呢。而一些省委同志雖然不至於有朱同喜這樣的‘錚錚鐵骨’,但是給自家人安排一下的行動也是有的。韋澤都督若是親自督辦此事,以他的聰明以及狠勁,這些人難免不暴露。那時候這些人的下場會很慘。
不過聽了韋澤都督接下來有關制度安排,這幫人的臉色又變得非常難看。這是一個制度性的措施,包括停建集資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