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玉愛愛這番話過後,大多數員工安分了許多,開始聽從玉愛愛的指揮了。其實做客服工作,最重要的還是要比耐心,比細心,比周到的服務,玉愛愛也沒什麼好值得推薦的實際經驗,但就憑藉著天生細心的性子,及站在客人的角度想事情,讓客人感覺很舒服,於是,回頭率也就高了。
工作方面漸漸有了起色,我們的玉愛愛通知又開始美美地冒泡地幻想著:“嘿,想不到我玉愛愛也能坐到高階主管的位置上,以前與段無邪交往,我怎麼沒有想過要出去工作呢,盡被姓段的一家子踩在腳底下。可恨,還被瞧不起!”
發洩完後,她自我感覺良好,覺得憑藉自己目前的職業,你段家又算個鳥,本顧念還不稀罕呢。
當然,這句話是段夫人再一次來找她後心頭想的。
那段夫人仍是把玉愛愛當作以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平民媳婦,先是讓司機去請玉愛愛下來見她,被拒絕後,心頭惱火至極,認為玉愛愛開始拿喬,便親自去了玉愛愛的辦公室準備好生教訓她一頓。但,已經學聰明的玉愛愛哪會讓她有侮辱她的機會,在她踏進她的辦公室,馬上笑臉相迎,好茶侍候,但說出的話卻讓段夫人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伯母,承蒙您的厚愛,還這麼看得起我。只是,我現在想通了,段家可是豪門大戶,我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平民哪能高攀得起。以前是我不自量力妄想高攀,所以才落的今天這種下場,也是我咎由自取。現在我想通了,無邪可是段家的獨苗,而段家又是香港上流圈子有名望的人物,哪會娶我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媳婦呢?我很有自知之明,斷不會再妄想高攀了。”
段夫人哪會聽不出她話裡的明褒暗貶,但人家說的一臉誠懇又對她畢恭畢敬,連氣都沒地方發了。
段夫人很想說:本來我就不想承認你的,但無邪對你死心塌地,非娶不可,我們做父母的,也只能認了。
但玉愛愛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又繼續說:“伯母,您能親自來看望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但是……”她故作為難地道,“我現在要工作,可能無法陪您……”
段夫人說:“沒事,你忙你的。我只是來傳一句話就走,你和無邪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本來我是不同意你進門的,但無邪就是死心眼,非你不娶。”她頓了頓,望著玉愛愛,說:“你就嫁進來吧,我和無邪他爸不會再反對了。”
玉愛愛面上嘆著氣,但在心裡卻得意的要死,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你現在才同意,晚啦,本姑娘已經名花有主了。
玉愛愛感覺,這是她認識段家整整八年來,終於揚眉吐氣的一回,感覺爽到家了。得意到整個眉毛都快飛起來了。
而段夫人以為她的高興是自己同意她進門,所以又擺出高姿態,一副“你還得感謝我”的模樣,說:“既然這樣,擇期不如撞日,咱們今天就回去吧。”
玉愛愛故作訝異,“伯母,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無邪了?”
段夫人吃驚地望著她。
玉愛愛說:“伯母,我很感謝您終於不計較我的出身和家庭,可是,您應也明白,像我們這些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也是有尊嚴的。我來深圳工作,只是為了找回失去許久的自信。現在,我不但找回了自信,還找到了人生的另一半。”她故作甜蜜,當然,甜蜜有一半是從心裡散發的,另一半則是誇張的甜蜜,故意氣段夫人的。
“我的男朋友對我很好,最重要的是,他的家人非常喜歡我,我想,嫁人,不單是嫁給他本人,還要嫁給他的整個家庭。所幸我運氣挺不錯,他的家人很喜歡我,我想……”
段夫人臉色越來越黑,她甜甜一笑,“我嫁過去以後,至少不必再去擔憂會被婆家刁難。”
段夫人哪會聽不出她是在變相地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