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的時候,可以傷人,但不能傷他性命與筋骨。」
郝綬神色一凜:「我明白。」
「行了,你們分散出府。」
「是。」
郝綬走了。
王庾看了一下天色,對大全說:「時辰差不多了,你去蘇府吧。」
於是,大全也走了。
王庾問王康達:「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巳時三刻,小兵急匆匆地跑來稟告:「魏徵的馬車出宮了。」
「帶了多少人?」王庾問。
小兵:「加上魏徵,一共九人。」
王庾一喜:「正好,都去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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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前,朝會還未結束,一名內侍匆匆走到竇建德身邊,附在他耳旁說了一句話。
竇建德聽完,面上露出一絲無奈,對眾人說道:「今日就到這兒吧,散朝。」
離開議政大殿,竇建德才吩咐內侍:「讓王伏寶把使者帶來見我。」
使者一見到竇建德,就開門見山地說:「長樂王,我今日必須回洛陽,你還是現在就給我答覆吧。
「上巳節的盛宴,你到底去還是不去?」
劉黑闥見他態度囂張,忍不住想給他一個教訓:「放肆,我們主上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哪需要向你交代。」
說著,表情兇狠地轉了轉拳頭,一股殺氣朝著使者疾射而去。
「你……」
使者被劉黑闥渾身散發的殺氣嚇得雙腿發軟,差點跪下來,用盡全身力氣才使自己站穩了。
竇建德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才出聲制止劉黑闥:「遠來是客,大將軍不要嚇著使者了。」
劉黑闥這才退下,但仍用兇狠的目光盯著使者,無聲地威脅他說話要客氣點。
使者不敢與劉黑闥對視,但語氣不再強硬,緩和了很多:「長樂王,陛下還在洛陽等我回去復命,還請長樂王不要為難我等,今日就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吧。」
竇建德似乎很滿意他現在的態度,神色也緩和了不少,他從案几上拿過一封信,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的。
「這是我給陛下寫的信,答覆就在裡面,你帶回去交給陛下。」
使者猶豫了一下,雖然他不知道明確的答覆,但長樂王既然說了那封信就是答覆,那他帶回去交給皇帝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那麼,他就能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了。
「既如此,多謝長樂王。」
使者從內侍手中接過書信,小心翼翼地收好,正式向竇建德提出告辭:「長樂王,陛下還等著我回去復命,我就告辭了。」
竇建德客氣地挽留:「使者不多玩幾天?」
「不不……不必了。」使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神情十分抗拒:「我即刻出發,日後有機會再來領略樂壽城的風光。」
若是皇帝再叫他來見長樂王,他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推掉,這個地方的風水,與他不合。
「既然使者堅持,我也不便多留。」
竇建德不再挽留,吩咐道:「王小胡,你送使者出城。」
王小胡領命,帶著侍衛護送使者的馬車出了宮。
使者坐在馬車上,心中極其恐懼,那個小盜匪說在他出城之日會給他解藥,可是又沒說在哪裡給他,怎麼給他?
小盜匪不會騙他吧?
他不會毒發身亡吧?
胡思亂想間,馬車已經出了城門。
這時,一個東西從車窗中射了進來,落在了使者面前。
那是什麼?
一團粗布?
使者盯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