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國公文韜武略,李二郎學富五車,聽說李二郎的媳婦長孫娘子更是學識淵博,每日手不釋卷,在這樣的書香門第,有這樣驚才絕艷的小郎君不足為奇。」
……
周遭的議論聲傳入耳,李淵心中的自豪油然而生,再看向王庾的時候,眸底帶著不自知的寵溺,「好樣的,這次一個字也沒錯,回去給你加個雞腿。」
這麼優秀,才只加一個雞腿?眾人突然覺得唐國公很小氣。
「阿嚏。」
突然打了個噴嚏,李淵摸了摸鼻子,有點莫名其妙,他沒有著涼啊。
蘇威見不得李淵得意,提起了剛才的事:「亶兒,你剛才說是有人擋了你的道,你才出手的?」
有人給他出頭,蘇亶忙不迭地接道:「對,就是這個臭小子擋了我的道,我一時氣憤才打飛了她的糖人,但她摔下樓梯不關我的事,是她自己摔倒的,後來還打了我一頓。
「還有他們兩個,不問青紅皂白就打我,翁翁,把他們都抓起來,關進大牢。」
段志玄沖了上去:「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揍你。」
蘇亶似乎被嚇著了,瑟縮著躲到蘇威身後:「翁翁,你看,在你面前,他們還如此囂張。」
蘇威臉一沉,喝道:「放肆,竟敢當眾恐嚇,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慢著。」
李淵說道:「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同是國公,但李淵是當今皇帝的表兄,不是他這個房國公可比的,蘇威忍了忍,沒說話。
李淵陰沉著臉看向蘇亶,越看他越不順眼:「小庾兒一個小孩子,身形有限,樓梯那麼寬,怎麼就擋了你的道了?」
蘇亶道:「她當時舉著一桿子糖人,可不就擋了我的道嘛。」
眾人看向躺在地上的糖人杆子,粗壯不過和王庾的身形差不多,樓梯三尺寬,兩個王庾也擋不了他的道,分明就是找茬。
李淵張口就要訓斥他,卻被王庾搶了先。
「沒想到堂堂房國公府的郎君不僅眼瞎,還是個啞巴。」
蘇亶氣得臉色鐵青,指著王庾:「你罵誰呢?」
王庾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和他對上:「罵的就是你。」
「你……」
「你什麼你?」
王庾左手一揚,拍掉他的手指,近前一步,雖是仰著頭看蘇亶,但她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完全壓制了蘇亶:「我當時舉著糖人杆子,是豎著又不是橫著,且挨著欄杆走,並未走在樓梯的中間。樓梯那麼寬,我怎麼就擋了你的道了?你這不是眼瞎是什麼?
「別想抵賴,大家都看著呢,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不會因為你是國公府的郎君就睜眼說瞎話。」
「你……」蘇亶氣勢滅了一半。
「再者就算是我擋了你的道,你就不能開口說一句,讓我讓一下嗎?難道你開口了,我不會讓你嗎?我可不像你,仗著身份就橫行霸道,只要不是無理的要求,我還是會答應的。你連句話都不會說,可不就是啞巴嘛!」
「……」
蘇亶氣勢滅了一大半,但仍死撐著:「那你也打我了,還有,他們兩個,出手那麼重,我都快被打死了,我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內傷,必須抓他們治罪。」
王庾看向他,鼻青眼腫,還能被人認出來,就不算嚴重,只是,內傷嘛……王庾看向唐儉和段志玄。
段志玄連忙說道:「我下手很有分寸的,絕對沒有打出內傷。」
唐儉也說:「我們當時就想著救人,沒想傷人。」
「這還不叫傷人?」蘇亶指了指自己的臉,一不小心碰著了傷口,疼得吭哧吭哧地喊疼:「哎喲,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