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再次躍上石峰,我揮劍虛劈了兩下,不再廢話,背上靈翅一抖,運勁再次向它飆射而去。
這次我可學乖了,不敢一開始便用盡全力,只是試探性地用流星去攻擊它。
瞬間襲至它的身前,流星剛剛穿透它留下的殘影,我全力以赴的眼睛就已經捕捉到它向左飛速移開的蹤跡。
裝作沒有發現它,我驚慌地讓流星迴到身前守備,故意留出背後的空門等著來偷襲。
果然,體內寒星真氣猛然騷動起來。已經來不及回身了,一招破天式中的誘敵便向身後劈去。狂猛的劍氣呼嘯而出,彷彿要將偷襲的敵人連帶我身後的虛空也齊齊劈碎,可就在它突然朝上方躲避開去的瞬間,靈翅一個急顫,早有準備的我幾乎瞬間便超過了它,在它的頭頂居高臨下全力狠狠一劍斬落!
體內流動的清氣彷彿瞬間都被我這一劍給抽空了,耀眼的金光劃破虛空,甚至掩蓋了它身上爆射出來的濃濃血色,隨著一聲沉悶的鈍響,一溜血光激射而出,它低低地嘶吼一聲,頭一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藉著劍氣的反震,箭一般射向谷底想要逃出我攻擊的射程。
這次我不會再給它逃脫的機會了,因為它可沒有什麼用來護體的流星。
靈翅又是一陣急顫,我頭朝下如流星趕月一般朝那團遠遠落下的紅光追去,劍尖連抖下,蓄在劍上的清氣微微盪漾,竟有數道宛若實質的白光急刺向那團不住下落的紅光之中。
此時我們雙方的速度都已經在音速之上,可谷中的狂風卻絲毫無法影響我們的速度身法,而此刻更加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風壓,彷彿正在一個無盡的真空中沒有任何阻滯地急速飛行著。
就在這急速的下落過程中,我突然感受到背上的靈翅彷彿收攏了起來,讓我的速度突然猛增了一倍。意隨心動之下,我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攔在了它急速落下的正下方,隨著靈翅的再次張開,體內的清氣驟然提升,又是一招完整的破天式朝它狠狠劈去!
若是十分鐘以前,如果我想在如此高速墜落時再急停拔高的話,恐怕身體瞬間就會被自己體內高速震動的真氣轟成一灘爛泥,更遑論還有力氣使出破天式了!
此刻的我就好像在痛打落水狗一般,對著再已無法靈活轉動的它擊出了必殺的一擊。
誰知就在我的劍剛剛劈出的瞬間,它那條靈動異常的血紅龍尾卻猛然伸出,一道刺目的光團從它龍尾的尖端爆射出來,用著清晰無比的動作,似慢實快地正正點中我的劍尖。
虎口微微一熱,我連忙緊握住差點脫手的長劍,眼睜睜地看著它再次借力向一旁的石峰竄去。緊盯著它逃逸的方向,我在快要落地的剎那間劍尖略一點地,輕靈的身子又騰空而起,朝它銜尾追去。
現在的情形,正是剛才我被它追得滿峽谷亂竄的重演,只不過雙方的角色已經對調了過來。
那團紅光就像一道筆直的紅光被無數面鏡子反射一般在無數石峰之間急馳如電、來回縱躍,極力想要甩脫我的追擊,而我在越來越得心應手的靈翅助力下,如影隨行般緊咬在它的身後,將它的身影牢牢地鎖定在我的視野之中,甚至能看清它背脊上覆蓋在鱗片下的每一塊肌肉的微小動作。
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在峽谷間風馳電掣,兩旁間隔遙遠不住向後倒退的石峰在我眼中幾乎已經連成了一片晃動的虛影。
隨著體內清氣的不住盪漾,無數道細長的白光從我劍上呼嘯而出,灑向眼前那團不住輕輕晃動的紅影。隨著紅影的幾下劇顫,星星點點的血滴不住地濺射空中。
又繞著峽谷追了七八圈後,不斷遭受重創的它終於慢了下來,身體的反應也越來越遲鈍,每一次從陡峭的巖壁上停留到再次躍起,都明顯地出現了遲滯。
而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