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貼身保鏢……拜託,大姐……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保鏢了麼?」
我指著隔壁那位陸雲清的師妹,苦笑道。
「又沒規定過只能僱一個。」
她撅著嘴道。
「不行,這是不可能的。」
我推開那張紙,無力地搖著頭,「我可沒時間給你當保鏢。」
「喂!你看都沒看就說不可能,也未免太不尊重我了吧?」
龍吟瑤氣得直跳腳,「我可是給了你充分的自由時間哦!薪水也很高的!」
「免談……」
我扭頭望向窗外,看著那群依舊在撒歡的海鷗。
她渾身發抖地指著我道:「你就能這樣眼睜睜看著赫氏被炸?能源更新計劃眼看成功在即,難道你就忍心看著老白毛的心血毀於一旦?」
「……」
大姐,你這立場轉變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那好,你不籤,我就不幫忙。」
她氣呼呼地背對著我坐下,「到時候赫氏被炸了,你就等著被那老白毛千里追殺吧!」
「到時候被追殺的,應該是你這見死不救的傢伙吧?」
我沒好氣地提醒她。
「我就說我什麼都不知道,反正都是你的錯!」
龍吟瑤嘟著嘴哼道。
「……」
如果不是因為事態緊急,此時的我還真想把她按在桌上狠狠打一頓屁股!這到底是從哪家幼稚園偷跑出來的丫頭!……就在我正自腦海中將她揍得痛不欲生之際,一幅久違的畫面突然浮上眼前……
「對了,阿瑤,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在天堂島時的事情麼?」
我慢悠悠地轉著筆道:「當時暗月家的人來找我要天堂島的終身會員證,而你卻擅作主張地把我的會員證送給了他們……」
她聞言扭過頭來,不服氣道:「那時可是你說讓校長來決定的啊,我哪兒有擅作主張……」
「嗯……我說讓校長來決定,於是你就打了個電話過去……我記得你當時用的是行動電話吧?我倒是很好奇,當時你是怎麼打通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大漩渦可是昨天才剛剛消失的啊!」
就在我說到「你是怎麼打通的」時,她就彷彿一隻被當場抓住正在偷腥的貓一般渾身猛的抖了一下,直到我說完好半天后才心虛地偷瞄了我一眼,小心翼翼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也是這次來之前才知道的。雖說現在暗月楓跟我關係不錯,就算再送他一張會員證也沒關係……可一想到某個人當時那唯妙唯肖的演技,我就有種……嗯,莫名的心痛……」
看著背對著我的她沒了動靜,我故意長嘆了口氣,用著極為沉重的語氣緩緩起身道:「我這輩子雖說也被人騙過很多次了,但被朋友騙,這可還是頭一回……不過既然你連赫氏被炸也覺得無所謂,那我也無話可說了。如果能有緣再見的話……希望我們到時還是朋友。」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你從沒把我當朋友看,那我也不再跟你廢話,以後各走各的路,只當誰都不認識誰。
說罷,我放下那支簽字筆,轉身朝門口走去。
「站住!」
聽著這聲期盼已久的清叱,都已經握住了門把手的我,這才鬆了口氣。故作愕然地回頭,眼前的景象卻把我給嚇了一跳……這這這……這丫頭怎麼又哭了?
「誰說赫氏被炸,我也無所謂了?你真以為我就這麼無情嗎?」
如同一隻受傷的小鹿般瞪著我瑟瑟發抖的她,晶瑩的淚水似斷線的珍珠般從眼眶裡不住滾落下來,激動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什麼莫名的心痛,什麼希望還是朋友……你以為我願意這樣逼你麼?」
她越哭越兇,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