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都需要有第三方人士在場才行,我也只是以防萬一罷了。畢竟想不想入教,我也無法逼迫於你,要是你輸了卻還不認賬的話,倒是讓我如何自處?」
「無法逼迫於我?」
冷羽聽得哈哈一笑,也不再言語,顯然是懶得搭理了。
德蘭多爾知道他心中憤恨難平,也不好多說,轉身揮手將雪城月從百米外瞬間攜至身旁,解除了她身上的精神束縛,輕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雪城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渾身微微發抖,閉口不言,只是不時用眼角餘光偷偷看著不遠處盤坐在地一動不動的冷羽。
「不要害怕,我只是在和他打一個賭罷了,需要請你做個見證。」
不知為何,雪城月突然覺得這人雖然面無表情,但聲音中卻似乎帶著一種能讓人分外安心的強烈親切感,不知不覺便放鬆於下來,好奇地問道:「賭……」
「是的,我們約定,他射我十箭,如果都射不中的話,就算他輸了。」
「可他……不都看不見了麼,還怎麼射你?」
「唉,他說他要用心來瞄準,就把自己雙目給毀了,我連阻止都來不及。不信你自己問問他。」
「真是這樣?」
雪城月有些不確定地看向冷羽。
冷羽苦笑著微微點頭道:「沒錯,的確如此。德蘭多爾,你如果不想一直等到明年去的話,就最好別讓她來打擾我。」
「啊,抱歉,抱歉。」
德蘭多爾扭頭看向雪城月道:「你很喜歡他麼?我能感受到你似乎很在意他。」
「德蘭多爾!」
冷羽暴喝一聲,打斷了他的問題。
「啊,抱歉……」
德蘭多爾淡淡地道了聲歉,心中卻已經知道了答案,這才繼續正題道:「你知道我們的賭注是什麼嗎?」
雪城月搖了搖頭。
「如果我贏了,他就要繼任為下任教宗。如果我輸了,就只能再去辛苦尋覓下一個合適的人選了,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咦?」
原以為這兩人是在約賭生死的雪城月聽到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著實吃了一驚,「就為了這件事情?那菲麗斯阿姨她怎麼會受傷的?」
「他們以為我不懷好意,橫加阻止,還朝我胸口射了一箭,我也是無奈之下,才不得不出手自衛而已。」
菲麗斯和羅特等人聽著他顛倒黑白將自己說得分外委屈,只能相視無言苦笑。眼下全靠著冷羽的十箭之約才拖著他無法痛施辣手,若因為一時意氣之爭而讓他撕破了臉皮,雪城月只怕就在劫難逃了。
「可他們既然打不過你,又已經明白了你沒什麼惡意,你就放了他們吧!」
雪城月低聲懇求道。
「我本來就沒打算留難他們,只是他們自己不肯走而已。你若是能幫我把他們勸走,那我還要謝謝你呢!」
羅特立刻應聲道:「是啊是啊,不看到這最後一箭射完,我是說什麼也不肯走的。不過菲麗斯她身體多有不適,不如就讓月丫頭你扶著她去休息好了。見證人什麼的,我一人足矣,難道你還怕我們神戀派賴賬不成麼?」
「那可不行,你們可以走,她卻必須留下。這一戰的結果關係到我神諭教的萬年基業,我必須找一個我們雙方都信得過的人作見證才行。」
德蘭多爾搖了搖頭道,壓根就沒將羅特等人放在眼裡,只是為了怕冷羽反悔才刻意扣下來當作人質,如今既然有了更好的人選,這幫「危險」的人質走了反而更好。
此時數十米外的冷羽已然調息完畢,提弓起身道:「不要廢話了,繼續吧!」
德蘭多爾見他臉色鐵青,顯然已經被自己激得心浮氣躁,心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