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過去,再醒來竟然已經過了午時!
匆忙洗漱完畢,向晚便想去問問朝陽昨天的事情,剛走到鳳澈臥居外面便看到朝陽從院中出來,她急忙迎了上去,攔住了他的去路道,“你家王爺有沒有給店鋪名字你查?查得怎麼樣了?”
朝陽深看了她一眼道,“哪兒那麼容易查得到?你給的那些店鋪,有很多都在外地,就算是快馬加鞭,一來一回也得消耗幾日,沒有個三五日是不可能查得清的!”
“哦。”向晚應了一聲,看了一眼臥居的方向,隨即跟著朝陽往外走道,“你家王爺在房間裡嗎?”
秦朝陽淡瞥了她一眼,“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向晚咬了咬牙,看著秦朝陽身影遠去,忍不住就朝他的背影揣了一腳,隨即一轉頭,剛好看到鳳澈從裡面出來。
向晚一怔,立刻就轉身準備走,鳳澈卻在身後喊住了她。
“有事?”向晚回過頭來,盡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
鳳澈淡淡一笑,上前兩步走到她身側道,“不是要查煉藥房的案子?按照你昨日提供的煉藥房建造年限,本王打算去衙門翻翻卷宗,查一查當年房子的地契所有人……一起去?”
向晚看了他一眼,瞧見他面色淡然,與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原本拒絕的話也就嚥了回去,點了點頭。
的確,從她昨天查的碎片年限來看,那個地方其實十年前就建起來了,至於十年前究竟有沒有投入使用,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根據煉藥房地面上的建築物判斷,那建築顯然是沒有十年的,頂多也就兩三年左右,所以向晚也很懷疑那地契主人的身份。
兩人坐了馬車來到衙門,一路上,都無話,向晚主要是還沒從昨天的事件中緩過神來,而鳳澈一向便是惜字如金的人,故而兩人一路安安靜靜到了京兆府衙。
馬車停下,向晚也沒有看他,當下從馬車上跳了下去,鳳澈從身後下來,兩人一起直接進了府衙。
張承英早知鳳澈要來,領了他們到書房,向晚便見著那桌上擺著很多張地契。
“這些都是煉藥房上頭房子的地契,近十年之間,前後轉手過不下五次,下官這裡挑出的是近三十年的地契主人資訊,請王爺過目!”
鳳澈點了點頭,拿過那些地契翻閱起來。向晚站在一旁,也湊近了身子看。
兩人在一起共事久了,絲毫不覺這樣的姿態有任何問題,但是從張承英的角度來看,兩人如此親密的姿態,恰巧證實了坊間流言,他凝了凝神,又覺得向晚和鳳澈似乎挺配,不由得又微微笑了起來。
三十年間,這地契主人的確如張承英所說換了很多,尤其近十年間的那五個人。
鳳澈將那幾人資訊記下,隨後吩咐張承英道,“這些人,麻煩張大人派人查一查他們的底下,事無鉅細,如實稟報給本王。”
張承英急忙領命,“王爺放心,今早下朝回府之後下官便吩咐下去了,到了晚上應該會查到。”
鳳澈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近期可有什麼案子?”
張承英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已經要進入冬月了,天氣冷了起來,這京城的事兒,似乎也消停了不少。”
鳳澈眉目舒展開來,似乎頗為欣慰,“好,下個月就是年關了,張大人可得辛苦些,守好這最後兩個月。”
張承英連連點頭道,“王爺放心,這是下官的本職。”
鳳澈遂沒再說什麼。
等到下午,那些人的資料果然都查了出來,不得不佩服張承英的辦事效率高高的,向晚一個個將這些對比之後,對著對面的鳳澈道,“接下來,是不是該去探訪這些人,問問具體事情了?”
鳳澈應了一聲,“不過這件事你不必親自去做,交給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