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便伸手扣住那婦人的手腕,拉著她來,道,“大嫂,這大白天的為何行兇殺人,你可知這是犯法的?”
“行兇殺人?”婦人回過頭來,向晚這才看到她的樣貌,頓時一驚!手忍不住在她脈上探了探,頓時震驚之極,“大嫂,你剛剛生產過?”
一聽到“生產”二字,旁邊原本被那把飛刀嚇開的人群立刻又聚了過來。
婦人一聽到向晚居然道出了她的痛處,頓時哭了出來道,“這個殺千刀的,當年娶我之時,對我百倍的好,如今我爹孃去世,家財也被他敗空,卻愣是落下了賭博的毛病,整日就知道賭!我剛剛生出來的孩子,居然轉瞬就被他賣了,我……”
賣孩子?
向晚擰了擰眉。
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婦人嚶嚶哭了出來,路邊的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同性之色,對她剛剛逃跑的老公指指點點。
“還請大嫂稍等。”
向晚轉身便進了路邊的一家成衣店,從裡頭買了一件披風出來,直接就往婦人身上裹,道,“大嫂,剛剛生產之人最怕風,會落下病根子的!你先別哭,這買賣孩童可是犯法的事情,你細細與我說說,我去替你要回來!”
“你能替我要回來?”
婦人猛然間看向向晚,眼看她點了點頭,猛然間就朝她跪了下去,跪拜道,“求求小娘子了!我家孩子生下來不過半日,眼下最是飢餓的時候,我……我還等著給我兒子餵奶……那個殺千刀的!”
“大嫂快快起來,我是衙門中人,這樣的事情乃是我分內之事。”
“衙門?”婦人卻朝她身上看了看,神色有些發怔,分明是有些不相信還有女子身在衙門任職的。
可也只是轉瞬,她猛然眼睛一亮,“你該不會就是那位破獲了多水村無頭屍案的京兆府衙的那位神探女仵作吧?”
神探女仵作?
這個稱呼,向晚有些哭笑不得。
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名聲竟然有這麼響了,向晚扶起婦人道,“大嫂過讚了,還請大嫂告知孩子被賣到了哪家?若是時間太久,孩子被抱出了京城,就不好找了!”
婦人一聽,立刻就反應過來,當即道,“具體是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家這個喜歡賭博,八成是賭桌上輸的,把孩子輸給賭博的人了!”
“那大嫂可記得都是哪些人?”
“記得!城西的周全萬能兩個混混跟他最好,常陪他一起去賭,三個人出了各回各家的時間外,向來都是片刻不離彼此左右……,那個殺千刀的,八成就是去找那兩個人!”
向晚擰了擰眉,道,“如果是這樣的情況,就得煩勞大嫂前去帶路了!”
婦人連連點了頭,站起身來,用披風裹好了身體道,“好,我這就帶大人過去!”
說罷,便領了向晚往前走。
向晚跟在她身後,想起之前她說的話,不由得詢問道,“大嫂,你剛剛說你家丈夫從前對你十分好,後來你家裡沒落了,他才變成了如今這樣子,是嗎?”
婦人摸著淚點了點頭道,“從前,他對我是特別好,因為我們倆家境懸殊,我父母不願我下嫁,再加上夫家的確清苦,所以當時這門親事可以說是門不當戶不對的。”
“他當時對我無微不至,誰料,自從我懷孕,爹孃突然離世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他先是企圖用各種方法打掉我肚子裡的孩子,後來被我識破了他就沒做,可是隨著我肚子一天天長大,他竟越來越興奮,還說要把孩子弄出去,天天嘴裡振振有詞!。
“我怕他真那麼做,就日防夜防,可是沒想到,生產這一天,還是栽在了他手裡,他當時給我下了藥,神不知鬼不覺,害得我剛生完便累得動不了睡過去了,卻沒想到,就睡這麼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