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向晚頓時按住他,“你睡了這麼久,身體虛著呢,再說我自己也懂醫,可是也發現不了什麼問題,只怕你師妹也驗不出什麼。”
鳳澈沉眸片刻,忽然就道:“晚晚,你去取紙筆來,我要寫封信。”
向晚看了看他,見他面色凝重,也就沒有多問,立刻就出去讓朝陽找了紙筆。
鳳澈在她的攙扶下起身來到桌邊,揚揚灑灑便寫了一份書信,向晚瞅著那上面的稱謂頓時道:“你要找你師父來?可是他不是從來不理會世間俗事嗎?”
鳳澈將信捲起來,聞言沉吟片刻道:“他的確是不理會世間的事情,但是你說的有關於控制屍體的事件玄天山上必然有答案,從屍毒到被控制的死屍,還有你昨天遇到的怪物,我相信這一切必定都有根源,如今我也尋不到解救之法,但是師父他老人家必定是知曉一些的。既然只有玄天山能解決的事 ,我想師父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更何況這件事關係到的並不只是金元朝的存亡。如果操控者日後都利用屍體做事,整個天下都被屍體控制,那對我們天下來說都是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對於這樣的事,師父一定會答應出山的!”
向晚沉凝片刻,目光落在鳳澈的臉上,不由得伸出手來摟住他的脖子,俯下身來:“那你的毒呢?冷幽珏說你中的是勾魂散又稱七日索命,可有解法?”
鳳澈垂下眸光,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烏青的眼瞼,才道:“沒有。這是一味失傳已久的毒,世上沒有解法,晚晚……”
他頓住沒往下說,因為向晚的眼睛已經紅了。
“那你還說不會丟下我,你個騙子!”向晚咬牙說完,觸到他複雜的眸色,頓時又捨不得生氣。
他難得醒過來,如果真的沒有解法,這隻怕會是他們最後一次的相見了。
想到這裡,向晚眼眶裡的酸澀便怎麼都控制不住。
她緊緊抱著鳳澈,任由眼淚滑進他脖子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鳳澈將她整個人攬在身前,放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緩緩擦拭著她的眼淚,待到向晚終於能緩和一些,這才低低道:“晚晚……別哭了。”
被他一說,向晚眼睛又有些發紅,鳳澈伸出手來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低道:“就算沒有解藥,我也會盡力撐著的,更何況不是還有師妹給我配解藥嗎?我既然能醒過來就是一個奇蹟,說不定她能製出解藥也未可知,別難過了……”
向晚抬目看著他,目光之中濃烈的熱度幾乎要將他灼化:“你不許死!”
她用的幾乎是命令的語氣:“你是我老公,是孩子的爹,我不許你死,你就絕對不能死!如果你死了……”
向晚頓了下來,凝著他的眉目,眼淚一顆顆往下掉:“我也會跟你一起走的!”
“晚晚,你瘋了!”
鳳澈面色猛然間沉下,一雙眸子因為承受巨大的衝擊而黑暗幽深:“你傻了是不是?這樣的事情你怎麼能做?晚晚!你聽我的,你別做傻事,你忘記你當初說的,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比不過你的自由!你還年輕,就算我不在了,你還有大好的年華,萬不可因為我而坐傻事!晚晚……聽話!”
到了最後,他的聲音幾乎已經變成了祈求,向晚又是哭又是笑,到了最後,只能捂住眼睛,拼命將眼底的淚逼了回去,隨後深吸口氣抬起頭來,紅腫著眼睛看著他,努力擠出一絲笑容來:“好,我不死,就算你不在了,我也會拼命活下去!”
在服下含有他劇毒的血液時,他們的性命便已捆綁在一起,如果他不能活,她又怎麼可能獨活?
鳳澈聽到她的話卻半點也安心不了,他深深看著向晚,語氣低沉:“晚晚,記住,不論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用性命下賭注,命是自己的,你要為自己而活!”
向晚聞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