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就在西方,他們曾說,那裡是佛出世的地方,在那裡,佛能滿足你的願望。可是而今自己的佛,真的就在那裡麼?薛琳兒眺望著遠方,希冀真的有這樣美好的傳說。
薛琳兒在這夕陽下的目光,竟然是漸漸變得有些痴狂了,許久許久之後,她輕輕一嘆,眼光的餘角,卻是瞄見了不遠處一隊朝著這邊行了過來的駝隊,而其這駝隊頗有些奇怪的地方就在於,這駝背之上所載著的竟然是一群僧人,看那服飾的特點和神州不同,在過了不久,行得近了之後,薛琳兒更是現這些人其中,竟然是個個骨瘦如柴,稍微胖一點的僧人也只是因為他有著一個碩大的頭顱……
薛琳兒見此時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群人在黃昏來到這裡,看來一定是循著這片小小綠洲來的,她一想到這裡,便飛身前去,不一會兒就停在了為的那匹駱駝之前,接著更是行禮道:“不知各位前來此地可有什麼事情麼?”
薛琳兒本是對著第一匹駱駝上的人說話的,但是駱駝停下之後,那騎在駝之上的一個灰袍僧人身子動了一動之後,忽而直直摔倒在地上,更是面顏之上風乾如同枯骨一般,看去竟然像是死了一樣。
薛琳兒何等眼力,早已經判斷出此人已經死去多時,只不過風沙之中多陽光少水汽,竟是在那白駝的背上風乾成了一具枯骨,一想到這裡,薛琳兒不覺有些恍然,這時候那後面的群駝也已經停下了步子,之上更是倒下了兩個僧人,都和這個僧人一樣成為了風乾的屍體。
一行九個僧人,此刻儼然只剩下六個了。
而那六個僧人齊聲佛號唱響,緩緩步入了沙漠之中,徐徐上前,將這三人的屍體收拾之後,直接葬進了落下來的地方。他們埋葬僧人的模樣看起來一點都不哀痛,竟然就像是幾個陌生人離別一樣。
薛琳兒看了一會兒,心道這風俗也真是奇怪,過了一會兒,按捺不住心中的困惑,走到為站著的一個金色鬍鬚的僧人面前道:“這位大師,你們這是為何?”
那僧人看了薛琳兒一眼,行禮道:“我等乃是世間苦行僧人,來自西方佛國極樂世界,此次來到這裡乃是阻止一場大浩劫!卻不知這位姑娘在此做何事?”
薛琳兒上下打量了僧人一眼,但見其僧袍猶如布袋一般耷拉在身上,身體中更有一種奇怪的味道,而臉上的表情卻顯得極為矍鑠,一時之間不覺有些奇異感覺,乃道:“我也是因為有事才來到了這裡,諸位可是走了多遠才到這裡,我看各位的衣服都跟腐朽了一般,若真是這樣騎著駱駝來的話,那一定就是苦行到此吧!”
那僧人點點頭,道:“姑娘有些眼力,我們就是世間之人偶爾提及的苦行僧,行走天地不用法力,只為了共享眾生之苦……我們隨走隨葬,只為了了卻今生所念所思!”
這僧人一說話,便似有不絕於耳的感覺一般,但薛琳兒聽在耳裡卻並不覺得厭倦,反而聽得有些入了神,正待細細去聽的時候,那僧人又止了話語,卻是臉色一變,忽然突入而來的道:“此時我們足下,可是有人?”
薛琳兒猛然間見這僧人面色突變,心中早是頗有些奇怪,忽而又聽得此句,更是心中大惑,但一轉眼想起了現在正在地下礦洞中的崔炫以及其他的南極劍門弟子們,頓時心中豁然明瞭,道:“對,此刻我們的足下的確有人!”
僧人一聽此話,道:“我方才觀察天眼之功,便覺得地下有異動,我想這禍事怕是已經要來了!”
薛琳兒此時看這僧人一臉的苦楚之模樣,又想起方才他的所作所為,便急忙問道:“大師,這究竟是什麼禍事?”
那僧人微微垂目,道:“佛說眾生之後,皆有魔性,魔不在人間,便是魔性被壓,其人性盛大之時,魔自然重生,想當年的時候這世界便是妖魔和人生活在一起,人得到了大造化之後,便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