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在第一刻行禮而退,這一退就退到了無痴的身邊。陳世美心中所想的是,假如他陳一凡此刻遭難。陳世美必不惜一切代價將那無痴和尚扣在手中,要麼交換,要麼一命償一命。
再一想這老和尚出門只帶一個小和尚,二人肯定關係匪淺,扣住小和尚在手中,則必然手中還有一絲主動。
陳世美故作問候道:“小師傅今年多少歲啊?”
無痴難得有空跟外人說話,於是道:“貧僧自北方聖山佛足山金尊寺而來,為度佛法行走四域……”
陳世美臉上一黑道:“我是問你幾歲!”
“哦!”無痴臉色一紅,乃道:“我年逾十五,佛齡七八!”
“哦!”陳世美應了一聲,更靠近了這無痴小和尚。那小和尚見陳世美靠得近了,頓時想起了師傅給自己的那個普度佛法的任務,再一見這個陳世美既然靠這麼近,必然是有善緣的人,於是那無痴在陳世美的耳邊說道:
“施主可知沙門佛法?”
陳世美此時正在看那喪生大和尚給陳一凡治傷,於是隨口道:“略懂!”
“施主竟然略懂,那自然是與我佛門有緣,不如……”
“去你的,我不僅僅略懂沙門之事,我還略知女兒之事,你是不是要我也去做女人啊!”
無痴一聽這話,登時愣住了,只是唸佛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那喪生和尚於此時轉過臉來看著陳世美道:“我把你這血豹放了,你可得把他看好!”
陳世美一聽這話,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師父成全!”
那和尚卻是忽而變了臉色,一聲冷笑,看了看無痴小和尚,又掃了一眼陳世美,道:“不要總是要人成全,你要學會成全你自己!”
說罷更是一揮僧袍,金光盡去,那血豹猛然從那金鐘罩中奔突而出,旋即跑到了陳世美的身邊。
陳世美也早聽出這大和尚話裡有話,於是便悄然離這小和尚遠了幾步。
大和尚將陳一凡的身子扶正,趨以佛力動入他的身體之內,佛性有知,這大和尚不覺一愣,心道:“怎地這浩瀚的乾坤之氣竟似全然在他胸中淤積,其發乎體外的全然只有這乾坤之氣的三分而已!”而這大和尚剛才趨入陳一凡體內的佛力竟然於一瞬之間全然化入陳一凡的體內。一時之間陳一凡體內的那股力量頗有些深不可測。大和尚笑著的臉忽而微微有了嚴肅之感。
大和尚心中有疑,順著陳一凡的脊椎打入佛力,以此而下,觸到陳一凡的膝蓋的時候不覺喜色盡出:“這小子竟然化煉成了金剛不壞之力,只是這種神力卻只到胸海之中,全然於身體下被那上身之中的乾坤之氣攔阻,現在他的整個人當是已經擁有了這世上罕有的內緣造化,若能將他這種造化全然發乎體外,這小子必然能擁有引動天雷呼喚風雪的造詣!灑家,灑家……”一想到這裡的時候,大和尚不覺轟然間哈哈哈大笑起來,這笑聲頗有些澎湃,一時之間這荒山小道上的紅花樹葉都是一抖一抖的。
陳世美在一邊見到這大和尚的怪模樣,覺得頗有些奇怪,乃是說道:“這個大和尚,你到底是怎麼呢?”
喪生和尚卻是自顧大笑不止,一臉滾肉在臉上翻來覆去,笑了有半晌之後,這喪生和尚終於不知道是對著天空還是對著陳世美和無痴兩人,乃說道:“咱大和尚終於度法有成,找到有緣人啦!哈哈哈哈!”
一邊的陳一凡身上被陳世美在溪流中洗掉的血跡,也漸漸幹了。
陳一凡隱隱於朦朧中聽到了一股神奇的笑聲,而在那陣笑聲中,卻似有一個金人身騎白馬,手握經卷無數,直直穿過了陳一凡的身體。
那騎馬者剛一穿過陳一凡,陳一凡隨即一身冷汗,赫然坐起。
“啊!弟弟,你醒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