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女皇一會兒叫吾兒,一會兒叫我瑾王,心裡又不由自主的顫了起來。因為我這一切雖然已經早就想好了,可情勢所迫的讓我不得不在這個時候就說出這些話來。不由得讓我生起些許不安來。
“吾兒從路州趕回來又折騰了許久,快快回去歇息吧,明日還要早朝。”
我謝恩離開之後,梁斐芝又被女皇宣入殿內,如果我沒有猜錯,女皇陛下定是要連夜宣兵部尚書入宮面聖了。
雖然女皇連夜傳召了兵部尚書,可是次日早朝上卻沒有重點說此事。女皇的可怕之處可能就是在此,不管我是從多麼先進的地方穿越過來,還穿越到的是看過的一本小說裡知道許多將會發生的大事,縱是如此,我也懼怕敬畏坐在金鑾殿上的女皇陛下。她真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讓人沒有辦法生出不去敬畏害怕的膽子。
“君君,怎麼樣?貴父君有沒有難為你?”我自打下了朝回到王府得知襄貴君傳召讓柳書君入宮便一直忐忑不安。
柳書君望著我滿眼的關切和焦急,忍不住抿著嘴淡笑了一下,輕聲寬慰我道:“瑾,你怎麼這麼擔心我,我又不是不知禮儀的人。襄貴君說女皇陛下想賞賜我,他便向陛下請旨讓我入宮,一來幫陛下轉達聖恩,二來也是想見見我。”
柳書君拉著我回到屋子裡,只有他和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露出憂慮的眼神問道:“怎麼?襄貴君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我搖搖頭,有些尷尬地說道:“我從那本記錄簿上看得出來,襄貴君並不喜歡曲宸萱……”
柳書君趕忙用手覆住我得嘴,警覺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悄聲說道:“再莫如此說了,小心隔牆有耳。”
我定定地看著柳書君,他也看著我,終於還是不自在的紅著臉別過頭去,有些嬌怨地說道:“你還沒說完呢!”柳書君正了正色,關切地問道:“襄貴君不是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女兒麼?為何不喜歡你?”
我垂下眸子,陷入了沉思。
柳書君像是有些受傷,但又想到我之前的種種,信誓旦旦地說道:“瑾,你若不便說,就不說。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些事情,不想你一個人那麼累那麼辛苦。但是有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君君這一生絕不會背叛你。”
我微微蹙眉,是的,我方才是想起了我曾經便是這樣在塞巴斯醬的懷中坐著,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可這並不是我不想對柳書君說的主要原因。
“我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只是懷疑他並不是我的親生父君。而且這事說來話長。加尚我又……你知道的,所以我只是猜測而已。”我滿目糾結地說道。
“啊?那你?”柳書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但我確實是女皇的孩子。”我越來越全盤接受了曲宸萱的甚份,雖然還有一絲彆扭,但也沒有辦法。
柳書君不解地看著我,提出了他的疑問:“誰會把自己的親生孩子換掉啊?”
柳書君見我再度皺眉,連忙襟襟擁著我說:“瑾,你慢慢查,我不問了。”
我先寬慰了柳書君並不是不願意說,而是說起來很麻煩,於是我便耐心地告訴了柳書君所有關於曲宸萱甚世謎題這一部分的事情。
“既然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自己喜歡的人的,那肯定不會等被質疑了才換的啊。換做是我,我就會在剛生下來沒多久或者趁著其他孩子生病什麼的就換掉了。而且就算陛下起疑心,噥傷了你,不久你便出現了中毒的反應,那也可能是他為了掩飾讓人消除疑心去懷疑他自己換掉的親生骨肉而給你下的毒啊?你不是梯內一直有什麼殘留的餘毒麼。”柳書君如是說完之後卻見我依然眉頭不展。
柳書君說的我早就想到過。我不是沒查過太醫院的記錄,我想到過在女皇質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