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了椒房殿,慕容淺秋便拉著南宮紫晨說道:“哥哥,陪我去看看文德太貴君如何呀?”
自從上次鳳太后旁敲側擊的說過之後,南宮紫晨便不敢再勤著往皇女所跑了。他自然是閒出來很多時間,眼下索性也是無事,便同慕容淺秋一同向永壽宮走去。
連燁站在慕容淺秋和南宮紫晨身後,看著他們漸行漸遠,也不知道該不該追上去。
當初他頗得隆寵,是自己按捺不住性子,對慕容淺秋一臉傲視的。旁的人更不必提,如今他想求人,都不知道該去找誰了。
“你是看出來連傛華想找我們說話,你才拉著我去永壽宮的吧?”南宮紫晨斜眼撇楞著慕容淺秋,口氣像對待不懂事的孩子。
慕容淺秋嘟了嘟嘴,說道:“哼!之前陛下天天去甘露殿的時候,哥哥你不覺得,他把鼻子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麼!如今要來求人,先別說求我們有沒有什麼用。說他楚楚可憐的樣子,那我是真不願看。那般功夫,魅惑陛下可能還有用,對著我楚楚可憐,這不是招我討厭麼!”
“你呀!他要是但凡有點別的辦法,也不會來找我們的。”南宮紫晨沉靜地說道。
慕容淺秋一臉不信地問道:“那哥哥你說,若是我剛才不拉哥哥走,哥哥你聽他說完,還真去幫他呀?”
“我母王讓父君給我寫信了,說是眼前戰事不美,叫我別惹陛下不高興。哥哥若是這個時候去勸陛下,落不得任何好不說,徒惹陛下煩惱又是何必呢!”慕容淺秋說著,一臉的不願惹事上身的樣子。
南宮紫晨嘆了口氣,看了眼近在眼前的壽安殿,只好硬著頭皮跟了進去。
二人給文德太貴君行過禮之後,便坐在文德太貴君腿旁的兩個圓凳上。
文德太貴君稍稍多看了一眼南宮紫晨,便道:“陛下也不知道聽誰給算了筆賬,硬是把這羅漢床全部都換成了連著牆的軟炕,一下子又花了一大筆銀錢出去!”
南宮紫晨想起康正帝還是金玲的時候,在府裡設計的地龍就很省下了一筆碳火錢。可他不敢對文德太貴君說:康正帝誰的也沒聽,怕是她自己想出來的主意。
慕容淺秋看了一眼南宮紫晨的神色,便趕忙說道:“皇父君,陛下這樣做,眼下看著是花了一筆錢,可這按長久來看,就是省了一大筆碳火錢吶!”
“如今侍身份例內的紅蘿炭和銀炭都省下來了,因為炕裡又不用管這燒的是有煙,還是無煙的炭。侍身就讓人吶,把煤和黑炭放進去燒了。這確實省下了許多好炭來,而且用量也少了。你說對吧,晨貴人?”
南宮紫晨淺笑著,規矩的答道:“是呢,侍身那裡也是這樣子的。”
“嘖嘖嘖哎呀,可是不能說陛下一句了,這幫腔的,可是一個接一個的!”文德太貴君慈眉善目地,看著面前兩位眉眼裡有三分像的男子,心底雖然有些芥蒂南宮紫晨二嫁的身份,卻也不得不愛屋及烏地表現出些許歡喜來。
“可是哀家沒有記錯的話,從四品的貴人,份例裡是沒有紅蘿炭的吧?”文德太貴君面色如常,讓人看不清他的喜惡來。
南宮紫晨趕忙起身單膝跪禮道:“侍身身子骨不好,陛下抬愛,特別叮囑尚食局司饎司,給侍身送了些紅蘿炭來。”
“哎呀,快些起來吧,不過是一家人聊聊家常,動輒就行禮下跪的,哀家這兒可沒那麼多禮據著。”文德太貴君抬手虛扶了一把說道。
“對了,哀家這裡有一些,陛下前兩天孝敬哀家的小點心。竹虛,你快去拿過來。”文德太貴君說罷,伺候他的竹虛便端了糕點過來。
“哎呀!切糕?”慕容淺秋眼前一亮。
“嗯,好像是叫這麼個名字。”文德太貴君說道。
慕容淺秋剛吃了幾口,便反胃起來,南宮紫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