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點頭,堅定的說:“去。”
說來也奇怪,平日裡,也時常有見不到的時候。怎麼那時,就不覺得如此想念?
也許是在這孤島上,自己太閒了,就擔心他們,想念他們了?而在皇宮的時候,自己經常忙的像條死狗,所以來不及想念他們?
康正帝正問道:“你覺得,我是擔心他們佔多數,還是想念他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夜留殤攬著康正帝的腰,縱身一躍,便帶著她從樹屋的視窗跳了出去。夜留殤倒是儘量讓自己片葉不沾身,可康正帝就不是了。
枝條,樹葉,雨水,海麥斯(全部的意思)的打在了她的臉上。以地心引力的下墜速度向下落去,雖然在中途,夜留殤有借樹枝樹杈的力。可她每次再度躍起來,依舊會讓康正帝的臉被樹枝,樹葉抽打不停。
剛開始,康正帝還尖叫的呢,後來她就恨不得把五官全部閉上,簇在了一起。
安全著地的時候,康正帝感覺就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她來不及咒罵夜留殤,因為她先著急著,要把嘴裡的樹葉、和雨水裡裹著的蟲蠅渣質全部吐出來。
康正帝吐了半天,指著夜留殤,呼吸急促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康正帝氣悶的滿臉通紅的時候,那隻長得像定春的白色巨型柴犬撒歡兒的奔了過來。
接著,康正帝來不及抬起手肘,做出害怕的樣子,那巨犬便甩開了全身溼漉漉的毛髮。
夜留殤倒是反應奇快,她腳尖一點地,便向後瀟灑的退出去了好幾米。
康正帝滿頭、滿臉、滿身的泥點子,她等那隻巨犬不再甩身上的水之後,久久才睜開眼睛。
可,這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這貨用它溼漉漉的、快趕上康正帝臉那麼大的狗鼻子,嗅了嗅康正帝。然後……它伸出舌頭,舔了起來。
夜留殤的面具下,是一抹忍俊不禁地顫抖笑意。
康正帝不敢動,直到夜留殤說道:“好了,笛子。”
笛子?康正帝只是腦子裡閃過一個念想。
可眼下,她只想緊緊的屏著嘴,一臉要哭了的樣子看著夜留殤。
夜留殤再也沒繃住,指著康正帝,放肆的仰天大笑起來。
康正帝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本想著重重的撥出去,緩解心情。誰知,她這口氣,吸了滿肺的犬身上濃郁的氣味……嗆得她瞬間咳嗽著流出了眼淚……
“從今天以後,你不是朕的小姑子!朕要褫奪你的這個身份!”康正帝手指著夜留殤所在的方向,不停地點著食指。
說罷,康正帝又被自己身上那濃郁的氣味,燻得嘔了起來。
原本康正帝還在猶豫,到底是先去找柳書君,還是先去洞裡見他們一眾人,或是去山坡後先接上江珵鶴和百里凌風……這下好了,她必須先找到山洞裡的什麼山泉衝個澡!
康正帝就這樣一頭、一臉、一身“笛子”的口涎粘液,出現在眾目睽睽之下。
“山泉在哪?”康正帝一臉嫌棄自己到發嘔的樣子,問道。
大家來不及問她,她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山泉的?只是一致向山洞內側不遠處指去。
康正帝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三下五除二的就脫了個精光,將沒弄溼的裡衣放在了另一邊。康正帝洗完之後,穿著裡衣,都有一種依然聞得到異味的感覺。
“陛下,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秦楚笑見康正帝都收拾停當了,這才將他充滿不馴的深邃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等一下,我先去把柳書君和江珵鶴,還有百里凌風接回來。”康正帝咧出尷尬的笑容說道。
執羽之子搶在秦楚笑開口之前,說道:“可見,陛下一直都知道我們的行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