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意地快步向歧陽宮外走。
唐越問脈之後,眉心緊促地道:“你若是不想要這孩子,便儘早拿掉!”
柳書君麋鹿般的大眼驚恐地瞪大了,他看看秦楚笑,再看向唐越。唐越便道:“這是服了少許紅花的症狀。服用不久,怕是剛有一週。前幾日應該是微量的,今日用量較大。”
“哥哥!你糊塗啊!”柳書君再顧不得想別的,一時間萬般不解。
秦楚笑微微蹙眉,眉心中的川字既像是憤怒又像是疼痛。他冷聲說道:“我沒喝!”
柳書君一時間並不知道該信秦楚笑,還是換做他想。
唐越褐綠色的眸子直視著秦楚笑,只是問道:“你到底想不想保住這孩子?”
秦楚笑翻過身去不說話,許久才道:“隨緣吧!”
柳書君剛想張口相勸,卻又看向木訥的唐越準備起身,便拉著唐越走到偏廳,低聲說道:“唐修儀,秦美人說他沒吃,恐怕是被人下藥了。侍身還想煩請唐修儀,幫忙看看秦美人這幾日的食物,水,還有……還有魏院判給開的藥。”
唐越微微皺眉,點點頭,有些怒氣地說道:“那我去看看吧。從脈象來看,他肝火旺盛,於靜養不利。你告訴他,若他再這樣慪氣,這孩子遲早是保不住的!若不想要,我現在就開副藥,不過痛上半日,也犯不著把自己命搭進去……”
柳書君瞪大了眸子,趕忙抓住唐越扶著藥箱的胳膊,扯著一抹尷尬,說道:“唐修儀說哪裡的話,秦哥哥自然是想要這孩子的。”
唐越有著人輕視生命,就難以接受的逆鱗。
他沒好氣地,不說不快道:“那就叫他收起那些破脾氣,好好調養!”
說罷,唐越便跟著念生出去了。
柳書君坐到秦楚笑的床邊,趕忙為唐越方才的直言辯駁:“楚笑哥哥,你也別往心裡去。唐修儀就是個醫痴,他對人的關心可能……他不太擅長表達。但是他心地不壞。相處久了,他才會在用詞上,稍微有點人氣兒。你對他說的話,別往心裡去。”
秦楚笑依舊背對著柳書君,沒有接腔。
“我知道,哥哥你,氣陛下有些偏頗。可是她心裡不是沒有你的。所有的東西,不按位份,給翊坤宮送的,給哥哥這也照量的送來。”柳書君推心置腹地勸解著秦楚笑。
柳書君頓了頓,又說道:“若說吃醋,不怕哥哥芥蒂,弟弟才最吃醋的呢!從前在王府,她……找到我之後,曾對我說,她不願再信任何人了。她說,她願意把她心底最後一絲情感全部給我。可是她天生多情,哥哥自然是比我清楚的。蕭傛華曾經那樣背叛過她,她不還是被他的所做,感動到回頭了麼?晨順華……你也知道,他畢竟是第一次嫁給……”
“噓——有人!”秦楚笑緊張的翻過身。
柳書君麋鹿般的大眼,看著清澈楚楚,可眼底像一波湖面般的墨鏡之中,清明的照映出了秦楚笑對康正帝的袒護。
柳書君抿著唇,轉頭看去,該來的人,終於來了。
康正帝感激的看了柳書君一眼,快步地走到了秦楚笑的床邊。她滿聲關切地說道:“楚笑——”
秦楚笑背過身去,沒有接茬。
柳書君在退出雍和殿的時候,他的心底是矛盾的。他的眉心洩露出了他的情緒。
浮翠試探地問道:“主子?”
柳書君眨了眨眼,轉換情緒地問道:“唐修儀查出來是哪裡出了問題麼?”
浮翠左右顧盼之後,附耳對柳書君低聲說道:“雍和殿的井水裡,被下了紅花。”
聽到這樣的事情,柳書君忍不住伸手捂著自己的小腹,有些駭然地向大明宮快步走去。
康正帝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秦楚笑。秦楚笑沉默了許久,這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