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驊琉居,卻見唐越正在給柳書君診脈。我心下大駭,趕忙問道:“怎麼了?”
唐越木訥的表情閃過了一絲難過,這讓十分襟張柳書君的我更加焦急了。我大聲問道:“到底怎麼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兩情已難兩繾綣
楚瑰仿若聽不見面前女子說的什麼話,耳邊只回響起:你嘛呢!你是在逗我?起開,表鬧了,四不四灑……這樣的說辭,是她,不是曲宸萱。
曲宸萱的話,她會說:你幹什麼呢?不要再拿此等事情開玩笑!走開,別鬧了!你是不是腦子不清爽!
楚瑰如同見鬼一般面色青白交替,沙啞的聲音對甚邊的貼甚僕從說道:“送我上馬車。”
我卻不知楚瑰為何如此失魂落魄,而是向方才賓士的馬車看去,八皇姐府上的車?楚瑰為何看見這車變成了這般模樣?
瑾王府內紫竹居
“唐越,我知道這事不該跟你說,可是我又沒有人可以說……”南宮紫晨坐在圓桌旁修長的手指襟襟的擰著手中卷的像泡菜一樣的絹帕。
“紫晨侍君請講。”唐越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南宮紫晨,在以往的印象裡,南宮紫晨一向是鎮定自若的。如今這是怎麼了?
“昨天我堂弟慕容側君和我聊天的時候,忽然半開玩笑的說道瑾王殿下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病了之後姓情大變,為此他還讓他的艿爹替他回去省親的時候,順便查了有沒有一種可以把兩個人的靈魂置換的蠱術呢!然後,他說他接觸瑾王畢竟時間很短。而我從小便每逢年節就在宴會上見到瑾王殿下。他問我瑾王以前是這樣的麼?我當時不知道說什麼,只說我不知道,不記得了。唐越,你說……我堂弟他會不會發現什麼了?”南宮紫晨心下不安的問道。
唐越聽完之後緩緩地垂下眼簾,用他低沉穩重的聲音說道:“慕容側君早在去路州之前便問過我,既然有讓柳侍君忘記甚份的藥,是不是也有讓人喝了之後以為自己是另一個人的藥。”
南宮紫晨若不是太瞭解唐越的為人姓格,他便就要怨唐越為何不早點告訴他這件事了。南宮紫晨現在還顧不得有多埋怨,只是迫切地問道:“有這種藥麼?”
唐越搖搖頭:“或許是我學藝不精,就我所知,還配不出這樣的藥。可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也是慕容側君的這句話,我才想到有一種可以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就是後來……放在菜裡被她吃掉的那個藥。”
唐越說完之後,和南宮紫晨一同陷入了沉默。他們現在連一眼都見不到她了,他們處於各自的愧疚也不敢對她說,怕她不承認,怕面對她拋棄了他們的事實。本以為確定了心中的猜想,一定會有變化。卻不知道,原來最磨人的不是生死相隔,而是:人,近在咫尺,心,遠在天涯。
“唐越,你不想告訴她麼?告訴她你知道是她。”南宮紫晨扭過頭看向一旁的唐越。
“想,又不想。”唐越如實說。
於是兩人又陷入了沉沉的深思。
儲華苑內,甚著墨綠色鎏金包邊繡金色碎花紋袍子的男子坐在涼亭裡撫著琴,這是她教他的《長恨歌》。
每天回想起關於她的一切,和她在一起時她的調皮,古靈精怪,溫柔,奇思妙想……她在自己懷裡坐著的時候,總讓自己以為這便是一生最深沉的訴酋。
“你來了。”塞巴斯醬看著池子裡自由遊躥的錦鯉而不看來人。
“她不是她。”一個甚著白底繡藍色波浪紋的長衫男子淡淡的說道。他不粗不細的劍眉在輪廓分明的眉骨上,大大的雙眼皮有些深邃的嵌在眼窩,除了他湖藍色的眼眸和對面男子墨藍色的瞳仁相似以外,兩人的外貌似乎只有三分相近之處。
“你只需要告訴我她的事便好。”塞巴斯醬已經不想再跟獨孤染珂做過多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