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害怕,才去贖罪的。後來,康正帝年年堅持,大家終於被她的舉措而感動。反倒開始頌揚康正帝“禮賢下士,當朝明君”起來。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母皇——”
“恩?”康正帝揮了揮,示意曲俏然身後追來的奶爹和宮人。
“母皇,皇長姐不要的夫子,兒臣能要麼?”曲俏然奶聲奶氣之卻帶著堅定和些許沉穩。
康正帝揚了揚眉,覺得十分有趣。她伸抱起兩歲多的曲俏然,問道:“你要幹嘛?你這麼小,能聽得懂夫子說話麼?”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這句話,兒臣覺得很有趣。兒臣喜歡有趣又新鮮的事情。”曲俏然說道。
“那你說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康正帝輕笑著,她不信《道德經》裡如此晦澀難懂的話,一個兩歲多的孩子能看出來個什麼道道。
曲俏然看著康正帝一臉地不信任和調笑,也沉著臉,不屑地睥睨著康正帝,說道:“講的是天下萬物的道理,理應是取多補少,講求平衡。可是人道卻不同。母皇——你怎麼連這個道理都要問兒臣?母皇若是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的話,如何治理天下呢?”
康正帝瞪大了眸子,她還未從驚訝緩過來,梁斐芝等一眾宮人便跪了一地,呼息怒。
康正帝笑了,說道:“幽蘭生前庭,含燻待清風。清風脫然至,見別蕭艾。”
“賜皇長子為清風皇長子。皇長女氣走的夫子續聘,讓她改教皇長子吧!哈哈哈哈——朕的皇兒果然頗有出息!是朕小瞧你了!走——陪朕去看你父親去!”康正帝高興地舉起曲俏然,透著陽光,她似乎從曲俏然身上看見了更多的東西。
孝惠太后原本不贊同皇長子讀《道德經》,他認為,男孩子識字就可以了。從小自當熟讀《夫誡》、《夫訓》、《夫則》就是了。《道德經》這樣的書籍,原本就是皇女才能看的書,男孩子根本不必看,也不應當看。
可是,孝惠太后正要去找康正帝說道此事的時候,卻聽竹言說道:“陛下去了大明宮,已經交代過司寢局,夜裡留宿漪瀾殿。”
孝惠太后想了想,說道:“罷了。陛下一個月不去別人那。哀家倒不是不喜歡蕭傛華。而是他體弱帶病,不宜侍寢。昨兒個終於勸得陛下去了揚子殿。如今唐修儀靠他自己的段,又能讓陛下去大明宮。唉——能哄得陛下高興,也算是一件功德!行了——哀家也該歇息歇息了——”
康正帝靠在唐越的懷裡,說道:“你怎麼教出這麼聰穎的孩子的?你有空也要給紫晨說說方法。免得我看見曲靖容就生氣!”
“沒教啊。俏哥兒連來都很少來。你什麼時候給我第二個孩子?”唐越問道。
康正帝嘟著嘴,不滿的說道:“孩子、孩子、孩子!你見到我,就只想要孩子麼?”
唐越褐綠色的眸子裡堆滿了濃厚的情和愈。他貼著康正帝的耳畔,用低沉沙啞地聲音廝磨道:“你就會欺負我!明知道我不會說話。”
康正帝在唐越用觸碰到她鎖骨下的基膚的時候,就已經整個人痠軟了。唐越的聲音最是深沉厚重,在她耳畔一聊撥,她就想水底的水草,恨不得纏住他就此不放。
她心底閃過百里凌風昨夜在她甚上發瘋的記憶,她面頰發燙,主動地環住唐越的脖子,送上了香刎。
可是,康正帝心底卻在想:別的君侍侍寢之後,多少都有賞賜,以示皇帝的喜愛之情。她是什麼也沒有給百里凌風,他會不會被人看輕?
“陛下,你是在想事?還是在想人?”唐越褐綠色的眸子深深地看向康正帝。
康正帝有些心虛,嘿嘿一笑道:“越,你學會吃醋了?”
唐越抓著她人生軒